要是沒有嘗過那滋味,她想她永遠都是一個好女人。
每天下地乾活,一日三餐,一年四季,平平淡淡的過,也不會這麼難受了。
另一邊,周誌軍已經想到了一個好地方。
他家西邊蓋了兩大間土坯房做牛屋。
東邊的屋子就騰了出來,周大娘老兩口把東屋收拾得乾乾淨淨,牆壁又用泥巴糊了一遍。
老兩口年紀大了,習慣早睡早起,而周誌軍有時候乾活回來的晚,還要起來開門,耽誤睡覺。
尤其是冬天,天氣太冷,起來也容易凍著,東屋騰出來後,老兩口就搬到東屋睡了。
周誌軍一個人睡在北屋,這不正是他要找的好地方嗎?
夜裡讓春桃來他屋裡睡,咋乾都沒有人知道。
周誌軍想到這,一拍腦門,扛著鋤頭就下地了。
春桃家西瓜地上頭不遠就是他家的棉花地,他看似在鋤地,其實心裡一直想著春桃,盤算著咋樣把她弄到自己屋裡。
春桃現在和王結實一個屋睡,夜裡出來時間太長他肯定會懷疑。
白天乾,又怕被老兩口撞見,咋辦呢?周誌軍又犯難了。
他抬頭就看見春桃在西瓜地裡薅草,隻能看著卻摸不到,心裡燒得更難受了。
“二叔,鋤地呢?”
周誌軍聽見有人叫他,扭頭一看,是周小偉和周紅霞兄妹倆。
他“嗯”了一聲。
“二叔!今黑咱村演電影!聽說要演七天!”
“七天?”周誌軍有點不信。
演一場電影最少也要十幾塊錢呢,很多家庭都演不起。
一年到頭村裡演電影的次數不超過十次,都是家裡有啥喜事了才請人來演電影。
“村西的狗剩在部隊提乾了,回來探親,他家要放七天電影!”周小偉見他不信,趕緊解釋。
張金山兩口子都是老師,家裡條件不錯,如今兒子在部隊提乾,演七天電影周誌軍信。
“嫂子,誌軍叔和紅霞他們在上麵鋤地呢!”王曉紅轉身就看見了上麵地裡的幾人。
提到周誌軍,春桃心裡更亂了。中午他說的那些不要臉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周誌軍不是人,總是想著那事,隻要他想,千方百計也要弄成。
這頭餓狼讓她防不勝防,隨時都可能上來咬她一口。
太陽還有一竿子高,周紅霞就跑到瓜地來了,“曉紅,今黑村裡演電影,早點回去燒湯,喝完湯去搶個好地方。”
王曉紅一聽村裡演電影,興奮得不得了。
工人院剛搬到自留地時,院裡天天放電視,附近幾個村子裡的人都來看。
可沒過多久,有幾個工人丟了東西,工人院也不放電視了。
沒有電視看了,王曉紅早就急得不行,村裡要演電影了,她哪還有心情薅草?
王曉紅就先回去燒湯了,其他村民聽說村裡演電影院也早早回去了。
上頭地裡周誌軍和周小偉都還在,春桃也不怕周誌軍過來饞她。
她卻不知道,周誌軍正對周小偉說,“天都黑了,咋還不回家,不看電影了?”
其實周小偉是見春桃還在地裡,他才沒走的,但這話不能對周誌軍說。
“俺跟你一塊回!”
“你這會兒就回,跟你奶說,燒好湯先喝,俺把這一壟鋤到頭就回!”
周誌軍的臉冷冰冰的,聲音也硬邦邦的,周小偉不敢再說啥,就扛起鋤頭走了。
臨走時他想去叫春桃早點回家看電影,可又怕周誌軍說他顯眼,就沒吭聲。
周小偉剛走,周誌軍看看地裡沒其他人了,就三步並作兩步朝瓜地走去。
“桃!”
春桃正在走神,突然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她一個哆嗦,蹭的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