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而且看青雨的樣子,這些年怕是守口如瓶,沒跟任何人透露過那孩子的底細。至於那些救走他的人……十有八九,是皇上身邊的暗衛。”
“殿下那那天對你動手的人會不會也是皇上的人,屬下有懷疑過會不會是上官宸,但是今天這個樣子又不太像是”
另一邊,昭明玉書正站在不遠處,滿腦子都是黑線。
“我說你是不是刺激受多了,腦子不太正常了?”
“你才不正常。”
“我不正常?”昭明玉書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
“你自己說說,你剛才跟昭明宴寧湊一塊兒,有說有笑的算怎麼回事?你這葫蘆裡到底還藏著多少貓膩!”
“談了筆合作。”
上官宸淡淡開口,目光卻忽然瞟向演武場入口處,他拍了拍昭明玉書的肩膀,聲音壓得更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跟你細說。”
“皇上,來了。”
昭明玉書聞言,也不再追問,順著上官宸的目光望過去,可不就是自己便宜老爹。
景昭帝一身黃色龍袍,落座前,目光先不著痕跡地瞥了上官宸一眼,那眼神裡的深意,旁人看的不是很真切,卻讓昭明初語心頭微微一動。
“開始吧。”
落座後,隻淡淡吐出三個字,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壓下了演武場上的嘈雜。
比試的規矩由無庸高聲宣讀。衛尉那邊精了三十個精銳,承天衛這邊則是實打實的抽簽,整場比試分三輪來定勝負,三局兩勝。
第一輪比的是體能,最是磨人,每人身上都得壓上二十斤的負重,繞著演武場外圍跑滿三公裡,哪方最先到終點的人數多,哪方便贏。
第二輪換了花樣,演武場東西兩側都設了重重障礙物,兩隊人馬得把地上堆著的物資,一趟趟傳到對麵去,拚的是手腳麻利和配合默契,誰用的時間短,誰就占上風。
第三輪才是重頭戲,承天衛和衛尉的人兩兩比拚,拳腳兵刃都不限,最後清點獲勝的人數,多的那方拿下這一局。
就在無庸念完了以後,眾人都以為可以開始了。
誰知就在這節骨眼上,一道清朗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郎中令蕭述白從觀禮席上站了起來。
“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今日這場比試難得,能不能讓郎中令麾下的侍衛也湊個熱鬨?兩邊各添上十個人,權當是添個彩頭。”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若是僥幸,臣底下的人獲勝,這成績也不作數,最終的勝負,還是以承天衛和衛尉的比試結果為準。”
曹興一聽見蕭述白這話,眉頭當即皺了一下,看向蕭述白的眼神裡滿是審視。這老狐狸,好端端的湊什麼熱鬨?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旁的上官宸倒是微微挑了下眉,心裡頭略感意外,可他麵上卻是沒有多大變化。
景昭帝坐在龍椅上,指尖輕輕叩著扶手,目光在曹興和上官宸身上轉了一圈,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朕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不知道曹禦史跟大駙馬,可有異議?”
曹興跟上官宸幾乎是同時抬眼,兩人飛快地對視了一瞬,眼神裡的心思飛快地打了個轉。
下一秒,兩人便異口同聲地躬身應道:“臣無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