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拒絕的太狠了,鬨的太過,那便是不給他麵子。
如果換作是從前,顧輕語真的不願意這樣去算計自己的感情。
可是如今不同了。
她不是顧家親生的女兒,哪怕再有用,再得寵也不是長久之計。
有句話叫做一家人是沒有隔夜仇的。
沒看那與人私奔的張小姐,不過在外吃苦了幾個月,張大人和張夫人便妥協了嗎?
所以彆看如今顧家人皆厭惡顧青衣,時間長了,總是會心軟的。
她必須在那之前為自己打算。
而能被她牢牢抓在手裡的,隻有景王。
光靠感情也是沒用的,她還要能夠幫上景王,這地位才能更加的穩固。
想到這裡,顧輕語靠在傅玉錦懷裡,想的卻是晏蘭戈。
……
晏蘭戈在離開顧家時,收到了一張紙條。
他不動聲色地握在手心後,便神色平靜地回了晏府。
想起顧青衣當時有些蒼白的麵容,他沒有多猶豫,進府便往清芙院走去。
小桃見他來,很是歡喜地上前去行禮。
“見過大人。”
晏蘭戈:“嗯,夫人如何了?請大夫過來瞧過沒有?”
“回大人,奴婢已經讓人去喚大夫了。”
“行,我進去看看。”
當他走進房中時,看到的便是顧青衣臉色有些蒼白地靠坐在塌上。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今夜那身衣裳,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的。
見她還想起身行禮,晏蘭戈連忙出聲攔下,“不必多禮。”
“感覺如何?可有大礙?”
顧青衣搖頭,“勞大人憂心了,妾身並無大礙,許是被驚嚇到,才有些不適。”
她猜的沒錯,大夫來了後,診斷的便是受驚動了胎氣。
加上顧青衣的身體有些孱弱,幼時又經常受凍,所以留下了體質偏寒的後遺症。
“夫人要仔細溫養著身體才是,儘量不要碰涼水,也要少吹風。
老夫再開些安胎的湯藥,讓人每日熬煮給夫人服下便可。”
晏蘭戈點頭應下,讓下人們照顧好顧青衣,便跟著大夫離開了。
待遠離清芙院後,晏蘭戈才詢問大夫,剛剛欲言又止的,是想要說什麼。
老大夫猶豫過後,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夫人幼時怕是經常受寒,身子骨的根基已毀,若是不好好休養,恐有小產之兆。
且若是小產,日後怕是……怕是再難受孕。”
晏蘭戈知道這件事,應該說晏府的人基本都知道一點,但不知道那麼詳細,隻知道顧青衣身體不好,要養胎。
所以再次聽這位老大夫說這話,他也不吃驚。
“之前來的那位年輕些的周大夫也是如此說的。”
老大夫笑了笑,神色帶著些許的驕傲,“那小子是老夫的大徒弟。”
之前基本都是他那大徒弟來晏府診脈的,但今夜他的大徒弟出外診去了,所以便換成了他來。
晏蘭戈點了點頭,沒對他們這關係說什麼,隻說了一句,“儘量保住她與孩子,需要什麼藥材,儘管用,不必顧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