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
“煮好了端到二樓。”他吩咐完後轉身上樓。
空氣裡還殘存著淡淡的酒氣,桑晚這才反應過來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忙起身去了廚房。
她會很多種醒酒湯的做法,自打桑祈查出腎病,父親就開始酗酒,每每喝醉不是對她破口大罵,就是拳打腳踢。
夜聿是她見過最有涵養的人,酒後沒有那麼多話,甚至還替她包紮好了傷口。
桑晚看著指尖的紗布,除了弟弟外,他是第一個給她包紮的人。
桑晚挑選好食材,用清水把葛根衝洗乾淨大火燒開,檸檬去籽切片備用,等湯放至溫熱,再加入檸檬和蜂蜜。
她提前泡發的百合也差不多了,和小米一起下鍋,這才端著醒酒湯上樓。
二樓沒有開燈,唯有一個房間亮著燈光,想來就是他的房間了。
儘管開著門,桑晚還是有禮貌敲了敲門。
“夜總,我進來了。”
她抬腳邁入主臥,床頭燈開著,男人躺在大床上,襯衣領口大敞,發絲淩亂垂下幾縷搭在額前。
桑晚將醒酒湯輕輕放到床頭櫃上,這才明白男人早就醉了。
暖黃的燈光勾勒出他立體分明的側臉線條,絲毫沒有平日裡冰冷寡淡的冷峻,反倒顯得有幾分溫柔。
既然人都睡著了,那就沒必要再喝醒酒湯了吧。
桑晚關掉燈光,打算離開時,被一隻大手握住手腕,天旋地轉後她的身體重重跌入男人堅硬的懷抱。
“夜,夜總……”她輕呼一聲。
男人強硬的胳膊繞到她的腰間,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中。
下一秒,男人的臉湊了過來,他灼熱的呼吸均勻灑在桑晚耳際,聲音帶著酒醉獨有的喑啞:“彆走。”
桑晚全身僵硬,就連呼吸都凝滯了。
視線一片漆黑,唯有窗外朦朧的路燈,並不足以照亮房間。
沒得到他的回應,桑晚一時間慌了神,她沒有處理這種事的經驗。
隻得又提醒了一句:“夜總,醒酒湯已經溫了,現在可以喝。”
身後的男人仍舊沒有一點動靜,落在她脖頸上的呼吸讓她無法忽視。
桑晚隻得小心翼翼轉過身子試圖叫醒他。
平時夜聿警惕性很高,哪怕他在打盹,幾乎是她剛走到他身邊他就會立馬睜開眼睛。
今晚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經,讓他卸下所有防備,聲音叫不醒的話,那就隻有觸碰他了。
桑晚用沒受傷的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夜總,你醒一醒。”
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戳上去毫無反應。
她隻得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怕太用力,她那點力氣哪能叫醒人?
她隻得抓著夜聿粗粗的手腕搖晃,情急之下的聲音宛如撒嬌:“夜總,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夜總?夜聿?小聿?”
男人睜開了雙眼,冷冽的聲音傳來:“誰許你這麼叫我的?”
桑晚就聽老先生叫過一次,她是真沒招了。
“對不起夜總,我……”
豈料男人話鋒一轉,“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