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聿果然說話算話,這晚除了親吻並沒有太過分的行為。
桑晚像是一個寶藏,越是深入就越發停不下來開采的動力。
最後還是桑晚軟軟嬌嬌求饒,他才罷手。
桑晚從來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發出那樣的聲音,也不知道在公司矜貴高冷的上司原來那麼火熱。
一整夜她都被控製在他的懷中,本就不大的床她數次想要逃離,最後都被男人撈回懷中。
夜聿關掉空調,這樣一來桑晚就會本能去依靠熱源。
桑晚做了一個夢,她好像還住在兒時的筒子樓,黑色電線像是蜘蛛網一般胡亂纏繞在一起。
泛黃的牆上爬山虎占據了大片牆麵,樓下是喧鬨的叫賣聲,時而還夾雜著一兩句辱罵。
冬天的夜真是好冷啊,家裡的窗戶關不嚴實,她睡在窗邊用破木板隨意拚起來的小床上,寒風呼呼刮過。
有時候父母沒有擰乾的濕衣服滴下來的水打濕了她單薄的被子。
她最怕的就是寒冬臘月,刺骨的寒風從四麵八方鑽入她的骨髓深處。
可是這一晚,她的床上好像多了一點溫暖,讓她貪婪又小心翼翼抱住熱源。
天還沒亮,生物鐘已經喚醒了她。
她活了二十二歲,還是頭一回睜眼看到男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本能朝旁邊滾去,險些摔下床,被夜聿伸手攬回來。
夜聿垂眸看著懷裡驚魂未定的女人,聲線慵懶沙啞開口:“我有那麼嚇人?”
桑晚的瞌睡這才全部消失,她不好意思道:“抱歉,隻是不太習慣身邊有人。”
“你……”
夜聿本想問你和前男友沒在一起過夜嗎?
又覺得兩人剛分手,自己提到那人大煞風景,又是往她的傷口上狠狠撒了一把鹽。
他揉了揉桑晚的頭,“沒關係,多睡幾次都習慣了。”
這樣一句安慰的話又讓桑晚紅了臉,她像是火鍋裡狡猾的寬粉從他懷裡逃脫,“夜總,我先去洗澡了。”
昨晚出了那麼多汗,全部黏貼在她身上,讓她覺得十分難受。
夜聿坐起身,任由被子滑到腰間,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有一個害羞體質的老婆是種什麼體驗?
答案是很爽。
原來桑晚私底下反差這麼大,尤其是她軟軟乎乎求饒的小模樣,會刺激男人心裡的施虐欲,讓他想要弄得更狠。
雖然床小,床墊也不夠好,夜聿昨晚的睡眠質量還是不錯的。
抱著桑晚,一夜好夢。
浴室傳來水聲,一想到水珠親密接觸她身體的每一寸,他竟然有些嫉妒了。
桑晚將身體擦乾,看著一旁懸掛著的男人浴袍,她比了比,比自己大好多。
她這個小麻雀窩多了彆人的痕跡,她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
她有男人了。
再出來時桑晚已經穿戴整齊,今天她特地穿了半高領。
饒是夜聿已經很小心,她的皮膚太嬌嫩,還是被他留下了幾道吻痕。
好在天氣轉涼,她換成羊絨衫也不會有人胡思亂想。
推門出來看到夜聿也換好了衣服,手裡握著條紋領帶,他抬眼看向她,“會打嗎?”
桑晚搖頭,“不會。”
“過來,我教你。”
桑晚學得很認真,她起床的時候夜聿又打開了空調,桑晚試著給他打的時候還不太熟練,有些著急的她鼻尖滲出了一些汗珠。
“彆急,慢慢來。”
他的呼吸落到桑晚頭頂,饒是都睡過一晚了,她還是不太習慣夜聿成了老公這件事。
終於打好了領帶,打是打好了,就是不太利落板正,像是剛學寫字的小孩兒,寫出來的筆畫歪歪扭扭的。
桑晚看不下去,想要拆了重來。
“就這樣,挺好。”他滿不在意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