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以為他會重新整理,沒想到他出來時還是頂著一張英俊無比,輪廓分明的臉,以及歪歪扭扭的領帶。
“廖總助已經到了,走吧。”
冬天的天亮得晚,樓道沒有電梯,有的樓層聲控燈還壞了,光線很差。
桑晚小心翼翼看向夜聿,以為會看到他一臉嫌棄的表情。
然而她隻看到伸到自己麵前的大手,“桑桑,作為男主人,我是不是能擁有一把鑰匙?”
桑晚本以為他在經曆了昨晚的艱苦歲月以後,以後一定不會再來了,豈料他沒抱怨過一句,還要求給他一把鑰匙。
桑晚趕緊分了一把鑰匙給他,男人接住鑰匙的同時,順便扣住了她的手。
“樓道黑,你穿著高跟鞋不太方便,我牽著你就不會摔倒了。”
桑晚看著牽著自己的高大男人,這種感覺是她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的。
黑暗中,她隻覺得男人的手掌寬厚又溫暖,很安全。
廖總助看著兩人十指交扣出場,對這位小秘書突然就變成夜太太的爆炸新聞沒有一點情緒波動,“太太,這邊請。”
桑晚反倒是先不好意思,“總助,你這樣叫我挺不習慣的,要不還是叫我小桑就行。”
廖總助立馬彎下腰,“太太你說笑了。”
夜聿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站在車門邊替她擋風,“上車吧。”
有了昨晚的接觸,今天桑晚稍微好了一點,沒那麼尷尬了。
她主動問道:“夜總,需要再休息一會兒嗎?”
天都還沒亮,她不用擠地鐵或者轉公交車,比平時會多出大半個小時的通勤時間。
夜聿挑著眉看她,“一起?”
桑晚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就被男人拉到懷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昨天那條毛毯蓋住了兩人
“睡吧。”夜聿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窗戶外的樹蔭搖曳,這個早上她不用再兵荒馬亂,一邊挨凍一邊趕車。
他的懷裡好像是溫暖的港灣,替她擋去了一切風雨。
她不用擔心自己是不是會坐過站,或者提防借著擁堵故意揩油的人。
夜聿發現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桑晚從不會主動靠近他,隻有她睡著了,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攥住了他的衣角。
像是小孩兒一樣,輕輕的,小心翼翼的。
車子停下,廖總助看到向來少言寡語都不愛笑的女人乖巧靠在夜聿懷中。
夜聿沒說話,就給了他一個眼神,他瞬間了解先上樓。
公司早會,向來早到的人竟然遲到了。
廖總助冷臉解釋:“夜總臨時有事,桑助陪他過去接人了,今天的早會取消。”
沒有人會將這兩個加班狂魔聯係在一起,一個出了名的高嶺之花,女人隻會影響他拔劍的速度。
另外一個不僅有男朋友,彆說是異性,同性她也懶得搭理,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的神人。
桑晚這一覺睡醒,發現遲到了一個小時。
而夜聿竟然也沒有走,她像是一隻著急的貓,就差上躥下跳了。
“夜總,怎麼辦?我遲到了……”
夜聿一把握住她的手,“你老板也跟著遲到了,你怕什麼?桑桑,看著我,彆緊張。”
桑晚一直都知道自己性格有很大的缺陷,小時候忘記戴紅領巾,她會急到紅眼。
家裡隻要犯一點錯,就會被父母毒打。
久而久之讓她養成了這種不安,焦慮的性格。
“偶爾遲到一次,天不會塌下來的,我已經安排好了。”
“可……我讓你也遲到了。”桑晚的情緒被他慢慢治愈。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地球依然會轉動,而我今天的收益不會少一分一毫。放鬆,彆那麼緊張,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一件事。”
“什麼?”
“吻我。”
她的瞳孔震驚,卻被男人抱在了腿上,夜聿捧著她的臉頰認真道:“我怕在工作的時候會忍不住吻你,所以……桑桑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