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每當放學,桑晚看到彆的孩子被接走,到了她這,她習慣了校門口空蕩蕩,也習慣了被父母遺忘的自己。
當夜聿出現的這一刻,這雙手好像穿過時間,來到了校門口,拉住了那個孤零零的小女孩。
桑晚不管不顧,朝他的懷中撲去,“夜聿。”
不是夜總,也不是他讓叫的聿哥哥,是印在結婚證上另一半的名字。
夜聿將她抱了個滿懷,長臂緊緊將她勒到自己的懷中。
俯身將臉埋在桑晚的頸窩,迫不及待吮吸著屬於她身上那獨特的香氣。
當他觸碰到她脖頸間柔軟的肌膚時,發現她身上的香氣在高溫的催化下更加濃鬱。
她好燙。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手心處傳來的高溫讓他心驚膽戰。
她病了,而他一無所知。
“你生病了。”
桑晚虛弱一笑:“我沒事。”
還想逞強的人身體軟軟倒了下去。
“桑桑……”
夜聿抱著桑晚從安全通道走出,名叔還以為送給桑晚的驚喜會讓她開心一點,沒想到驚喜變成驚嚇。
“少爺,太太她怎麼了?”
沒等夜聿吩咐,到處找姐姐的桑祈剛好看到這一幕,他發瘋般衝過來,“臭流氓,你放開我姐姐!”
夜聿轉頭過來,桑祈隻看到一張骨相極為優越的臉,鼻梁高挺,輪廓分明,那雙狹長的眼一瞬不瞬盯著他,帶著天然的威嚴,那張寡淡的唇淡淡開口:“你該叫我一聲姐夫。”
“姐,姐夫?”桑祈還沒搞明白現在的狀況,就看到那人抱著桑晚大步流星離開。
剛要追上去就被一位大叔攔住,“祈少爺放心,我們少爺隻是帶太太去做檢查。”
“你先回房間,我慢慢跟你解釋……”
名叔先帶著少年回了病房。
經過醫生的診斷後,桑晚住院治療。
冰冷的針尖刺入她的皮肉之中,藥物順著白色的導流管沁入她的血液之中。
半夜,桑晚的燒退了些,但她意識昏昏沉沉,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口中無意識輕喃:“水……”
夜聿扶著她的背,小心翼翼給她喂了點,從嘴角溢出來的遠比喂進去的多。
“桑桑。”
夜聿滿眼憐惜,分明離開前還明眸皓齒的小姑娘,就兩天時間變成這個虛弱的樣子。
他用紙巾替她擦拭乾淨水漬,自己含了一口水,俯身落在她乾澀的唇上,溫柔將水渡了進去。
這個辦法要好很多,桑晚本能吞咽。
隻是渡著渡著就變了味,是怎麼開始的夜聿忘了,等他回過神來,桑晚輸完液的小手勾住了他的衣襟,口中輕哼著:“聿哥哥,好熱……”
不怪桑晚,一個清白的黃花大閨女閃婚後,每天就被上司捉住,除了那個,這樣那樣的事都做過了。
桑晚腦子糊裡糊塗的,還以為是在家裡的小床上,被男人壓製在身下胡來。
夜聿溫柔地叫著她的名字:“桑桑,醒醒。”
女人這才從那個羞恥的夢境裡掙紮出來,桑晚費力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麵前的人,啞著聲音問道:“你洗好了?”
目光落在他的白襯衣,黑西褲上,桑晚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而且還做了一個瑰麗的夢。
意識到剛剛對夜聿說了什麼,桑晚一頭埋進了被子裡。
丟臉死了。
一個常年一板一眼,循規蹈矩的人,但凡她做出和人設不同的行為,都會有一種強烈的反差,落在有情人眼裡,這種反差萌會進一步拉大。
夜聿看著白色被子隆起的一小團,他眉眼都變溫柔了許多,俯下身小聲問道:“桑桑剛剛夢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