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曜壓低聲音小聲對顏雲歌說道:“雲歌跟你說,那個在酒吧給我灌酒的女模特,就是王若鳳介紹給我的。”
顏雲歌很清楚,王若鳳對父親有著很強的非分之想,所以自己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但也因此讓她看清了蘇景曜的為人,完全是一個經不起誘惑的男人,語氣冰冷地冷笑著,說道:“是嗎,那我倒是還要謝謝她了,讓我看清了你輕浮的為人。”
這話懟得蘇景曜一時啞口無言。
顏啟宏滿臉慈愛地走上前來,摸了摸顏雲歌的秀發,柔聲說道:“今晚在“金港大酒店”的演出還順利嗎?”
顏雲歌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挺順利的,觀眾反響也很好,幾個大型電視台的直播也沒有問題,流量統計數據也遠超出了預期。”
顏啟宏滿意的點點頭。
王若鳳則在一旁接口,柔聲說道:“雲歌,你也辛苦了,早點休息吧。”儼然以女主人自居,仿佛都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她的後媽一般。
顏雲歌瞥了她一眼,沒有接王若鳳的話,隻是急忙對顏啟宏介紹起顧野,說道:“這位是顧野,顧大師,是個有真本事的高人,他有一種神藥,也許能治母親的病。”
王若鳳被顏雲歌忽視,也完全沒有表露出一點不滿反應,貌似是位修養和氣度都很不錯的女士。
顏雲歌回頭卻見顧野正舉著手機,對著王若鳳,好像是在拍照。
眾人以為顧野是看王若鳳打扮得雍容華貴,就起了色心想拍照留影,都在心中暗道:“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王若鳳心裡雖然得意,口中卻冷冷地說道:“雲歌,你也真是的,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隨便往家裡帶。”
顏雲歌剛準備替顧野爭辯幾句,卻見顧野放下了手機,意味深長地笑道:“哎呀,這位道友都是同道中人,何必互相傷害呢。”
原來顧野發現“王若鳳”身上感覺到一股特彆的氣息,便點開手機攝像頭,照了照。
這些日子裡,他研究《修真入道係統》時發現,妖怪用攝像頭看不見身形;而對他這種“修真者”照時,卻能在身上看到一種隻有“修士”才能觀察到白光,身形也會有種莫名的“透明感”。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有這種感覺,顯然她就是一名“修士”。
眾人一愣,全都轉頭看向王若鳳,女人下意識地慌張地退了一步,眼神飄忽,口中說道:“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顧野也不說破,隻是默默看著她,故弄玄虛地微笑。
王若鳳也默然地瞪著顧野一會,就對顏啟宏,說道:“啟宏啊,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工作上還有些事要安排。”
顏啟宏對於王若鳳突然的告辭有些愕然,皺眉挽留她,說道:“怎麼這麼突然,都這麼晚了,山路又不好走;艾莉絲,你一個女人在山裡開車也不安全;你就跟往常一樣,住在我們家裡過夜就好,何必著急夜裡要走。”
王若鳳的英文名叫作“艾莉絲.王”。
王若鳳微笑說道:“沒關係的,我確實有件挺重要的事情要回家準備,景曜可以開車送我回去。”
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了蘇景曜;男人則聞言一愣,正準備開口推辭。
蘇景曜心裡可害怕再遇到,剛剛那樣的詭異遭遇;卻被王若鳳一道冰冷的眼神逼了過來;卻是莫名其妙的將話吞了回去,隻能垂頭喪氣地說道:“好吧,我開車送鳳姨回去。”
說罷,王若鳳就毫不遲疑地向外走去。
蘇景曜也隻好對顏雲歌,滿臉堆笑地諂媚,說道:“雲歌,你早點休息,我明天就來找你;你一定要給我一次機會,彌補我的過錯。”
顏雲歌不耐煩地撇過臉去,根本就不想再搭理這個男人。
王若鳳臨走前,還冷冷回眸瞧了一眼,顏雲歌帶回來的那個貌不驚人,戴著黑框眼鏡的高瘦男人,心裡滿警惕和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