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刺激的“偷腥”過後,扶玉書離開了歸園,順便以病為由,讓宋韞在房中“禁足”三日。
“咣當——”
銅盆砸落在地板上,熱水灑了一地。
“我好不容易說服表姐,把梁加家那義子一同帶來,她怎會病得這麼巧?!”
隻著一身裡衣的宋阮荷,打翻了婢女手中的洗腳水還不解氣,身邊有的枕頭,被子都一通往外丟,全砸在了婢女柳綠身上。
柳綠已經習慣了她的脾氣,站在原地低著頭,一聲也不敢吭。
挨過之後便好了。
宋阮荷大聲嗬斥:“啞巴了?就不會替你家小姐我想想法子?!”
柳綠這才趕緊跪了下來,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姑娘莫氣,身子是自己的。既然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便是了。”
“去就山?”宋阮荷這才恍然大悟,“你是說去探病?”
“嗯!三小姐不是自詡救老太太有功,身後有神佛庇佑嗎?她既有如此恩德,生病了怎能沒有人探望?”
“嗬……”宋阮荷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柳綠,還是你聰明。”
“是姑娘給的啟發。”
“得了,我留你在身邊不就看上你的聰明嗎?”
柳綠貼心遞了杯溫茶上前,“跟在姑娘身邊,是奴婢的福氣。”
宋阮荷賞了她一對碧玉耳墜子。
柳綠歡歡喜喜地跪謝。
而另一邊的歸園。
宋韞也在泡腳,但她房中沒有那樣的大戲,隻有桶的旁邊還有一個桶,另一扇稚嫩的小腳丫也在泡著。
跟宋韞這樣隨性的主子久了,翠枝竟嘗到了一絲家的味道,但她隻敢在內心裡當宋韞是她的家人。
宋韞見她不回話,用手肘戳了戳她手臂,“想什麼呢?”
“嗯?”翠枝回過神來,脫口而出心裡的想法,“奴婢要長長久久地敬著姑娘,愛著姑娘。”
“你……”
宋韞突然抬起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嬌羞一笑:“哎呀~你這麼突然地表白乾嘛~人家害羞了啦!”
翠枝:“……”
宋韞見她不理自己,眉尾一挑:“怎麼了?”
“姑娘你……好裝!”
宋韞:“……”
宋韞把這個不懂情趣的小丫頭趕去了得意軒。
臘紅出門大半日了,怎麼都總歸有消息回來。她眼線不足,隻能讓翠枝盯著了。
等的時間有些無聊,她起來那些地理異誌冊子看,看文字她會犯困,但這樣有圖有文的,剛剛好。
她才翻了小半冊,便聽見翠枝踩著小碎步回來了。
隻見翠枝一進房間,便把門閉緊了,來到宋韞跟前。
本來靠坐在榻上的宋韞坐直了起來,在小茶桌上倒了杯溫水,挪過去:“坐著說。”
翠枝點頭,熟練地接過杯子,順了一口茶水下肚,被夜裡寒氣侵染的身子暖和了起來。
她喘了一口氣,才道:“奴婢一過去便看見梁媽媽跟在梁姨娘身後,急急忙忙從角門出去了。”
“奴婢不確定是不是五少爺的事情,還特意守在了娟雅姐姐屋子後邊,發現她也悄摸帶了兩個小廝出去。”
“臘紅有了身孕,卻突然發現五少爺在外邊尋歡做樂,定然會鬨起來。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得意軒裡頭的人這麼緊張……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