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院門,驚蟄就迎了上來。
“娘娘,張太醫來請平安脈,已經在裡頭候著一刻鐘了。”
『宿主,是男主派人請來的哦。』
『猜到了,記得控製脈象。』
『好嘞。』
隻用做一點小手腳就可以。
至於暗樞閣下的毒,隻有在毒發前後,才會在脈象上有所顯示。
現在還不必擔憂。
薑梔意定了定神,對驚蟄道。
“知道了。”
張太醫是宮裡經驗最為豐富的老太醫。
見了薑梔意,他恭敬地行了禮,便在桌邊坐下,示意她伸手。
薑梔意依言將手腕放在脈枕上。
張太醫的指尖搭上她的腕脈。
閉目凝神片刻,眉頭微蹙,又細細診了一會兒,才緩緩收回手。
“娘娘的身體並無大礙。”
張太醫收拾著診脈的工具,語氣平和。
“隻是脈息略有些浮,想來是思慮過甚,夜裡睡得不安穩?”
薑梔意點了點頭。
“確實偶爾會失眠。”
做殺手的,能有幾個睡得好的。
“無妨。”
張太醫溫聲道。
“隻是娘娘年紀輕輕,切不可讓憂思積在心裡,傷了心神。”
“老臣給娘娘開幾副安神藥,按時服用便好。”
“多謝張太醫。”
薑梔意淺笑,吩咐霜降取了謝禮。
張太醫推辭不過,收下後便告退了。
出了碎玉軒,張太醫徑直往養心殿方向去。
他是奉旨來給薑梔意請脈的,診完脈自然要去向李德全這位太監總管回話。
養心殿。
檀香嫋嫋。
傅晏凜正坐在禦案後。
他眉頭微蹙,右手握著朱筆,時不時在奏折上圈點幾句。
“陛下,張太醫來了,奴才出去問話。”
李德全輕聲稟報。
傅晏凜手指一頓。
“你不必出去,讓他進來吧。”
小太監出去回了話。
張太醫走進殿內,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老臣參見陛下。”
“嗯,良嬪娘娘身體如何?”
傅晏凜放下朱筆,揉了揉眉心。
“回陛下,良嬪娘娘身子並無大礙。”
張太醫據實回稟。
“隻是憂思過重,影響了睡眠,老臣已經開了幾副安神的湯藥。”
聞言,傅晏凜的心中掠過一絲疼意。
憂思過重?
是這次的任務對象,不如他好騙嗎……
讓張太醫出去後,李德全觀察了一下傅晏凜的表情,不知道該不該把方才的事情告訴他。
“有事說事。”
傅晏凜的聲色微冷,李德全立馬開口。
“回陛下,方才派去探查良嬪娘娘行跡的小太監回話,說良嬪娘娘今兒從鳳儀宮回來的路上,在禦花園碰見成王殿下了。”
“皇叔?”
傅晏凜似是想到什麼,眼神沉了下來。
“是,據是成王殿下主動靠近娘娘。”
“但離得比較遠,聽不清都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