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兄弟多年不見,你就這麼急著走?”
傅長靳停下腳步,眼神平靜。
“太子殿下,臣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若是您有要事,不妨直說。”
傅長澤眯眼,神色中滿是桀驁。
“長靳,孤知道你對孤有意見,對南盛有意見。”
“可你不要忘了,你母親也是南盛人,你身上流著南盛的血。”
“如今南盛需要你,隻要你願意幫孤拿到北燕的城防圖,孤可以既往不咎,讓你回到南盛,享受皇子的待遇。”
“太子殿下。”
傅長靳打斷他,語氣微嘲。
“臣也已然表明,不會背叛北燕。”
“你!”
傅長澤認為自己開出的條件已經很誘人了,但傅長靳油鹽不進,他被氣得臉色發白。
“傅長靳,你彆不識好歹!”
“你以為你在北燕做個小官,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隻要孤在北燕皇帝麵前說一句話,就能讓你身敗名裂!”
傅長靳渾然不在意,他微微頷首,嘴角笑意冷然。
“太子殿下不妨試試。”
薑晏宸是難得的明君。
傅長靳也經曆了重重考驗。
他費儘心思,提出了那麼多利國利民的政策,讓北燕國力更上一層樓。
傅長靳相信,薑晏宸絕對不會是非不分。
傅長澤一時間啞口無言,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心裡也知道。
傅長靳如今在北燕的地位,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動搖的。
但,他絕對不會輕易罷休。
“好,好一個傅長靳!”
傅長澤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怒火。
“你不願意幫南盛,孤也不勉強你。”
“但你記住,咱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
傅長靳心下隻覺得諷刺至極,他沒有再說話,徑直轉身,離開了驛站。
到底是誰和誰算賬,拭目以待。
傅長靳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傅長澤的臉色也變得愈發陰沉。
他的視線掃過一旁的傅雲瑤和傅長宇,湧起一股太子的權威被挑釁了的惱怒。
“傅長靳真是不識抬舉,果然,留著卑賤之人的血,骨子裡就是低賤。
傅長澤眼珠一轉,壞心思湧上心頭。
“看來,咱們得想個彆的辦法,讓他乖乖聽話。”
傅雲瑤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語氣帶著不屑。
“哼,我就說他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當年在南盛,咱們對他處處關照,他如今卻幫著外人對付咱們。”
“處處關照?”
傅長宇嗤笑一聲。
“是把他當作玩物一樣的關照嗎?”
“如今他翅膀硬了,自然不願意再聽咱們的話了。”
這是實話。
傅長澤瞪了傅長宇一眼。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關鍵是如何讓他交出城防圖。沒有城防圖,咱們這次來北燕,豈不是功虧一簣。”
傅雲瑤放下茶杯,眼神陰鷙。
“既然他油鹽不進,不如咱們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今日在宮中,本宮從一位婢女口中得知,傅長靳與北燕的長公主薑梔意,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本宮不相信,像傅長靳這般人,會對薑梔意不管不顧。”
“不如咱們就從她入手,威脅傅長靳交出布防圖。”
傅雲瑤說著,將茶杯攥在掌心,摩挲轉動。
“薑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