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鼠眼睛一眯,“嘴還挺硬啊。”
他冷笑一聲:“行,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鼠大爺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說著,他凝聚出一縷墨綠色的瘟疫魔氣。
“這可是鼠大爺的獨門秘方,隻要一點點,就能讓你生滿人麵瘡,渾身潰爛流膿,癢到你想把自己皮扒下來。”
“怎麼樣,怕不怕?”
疫鼠一邊恐嚇,一邊將魔氣強行灌入小妖體內。
小妖嚇得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然而,數息過去了。
小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那縷魔氣在他體內轉了一圈,像是一滴水滴進了大缸裡,晃蕩了兩下,然後就散了。
不僅沒長瘡,連個紅點都沒起。
長耳小妖迷茫地看著疫鼠。
“???”
疫鼠大為震驚。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手裡的小妖。
什麼情況?
鼠大爺的瘟疫失效了?
沒道理啊,我可是詭化一變,這小妖看著頂多三階,怎麼可能免疫我的魔氣?
疫鼠不信邪,咬牙切齒道:“好哇,居然還敢演我,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他又調動了一大股魔氣,這次甚至帶上了一絲潰爛神性的力量,狠狠地灌了進去。
“滋溜——”
小妖打了個激靈,渾身冒出一陣綠光。
然後……又沒事了。
他依舊迷茫地看著疫鼠,眼神清澈中透著愚蠢。
疫鼠徹底傻眼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怕瘟疫的妖怪?
“算了。”
疫鼠皺著眉,一把將小妖扔在地上。
南域這破地方,妖怪常年跟毒打交道,皆通毒性,或許有什麼特殊的抗毒抗瘟本事。
既然法術攻擊無效,那就上物理攻擊!
“不說人畜在哪是吧?”
疫鼠眼中凶光一閃,“那我就直接拆了你的手腳,看你說是痛還是不說痛!”
他一邊桀桀桀地笑著,一邊伸手,抓住了小妖的手臂,用力一扯。
而在這時,一股磅礴的草木靈氣破空而來,如同一條綠色的長鞭,精準地抽向疫鼠的手腕。
這股靈氣中不帶絲毫殺意,卻蘊含著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竟然硬生生將疫鼠魔氣所化的爪勁給化解了。
疫鼠隻覺手腕一麻,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靈氣順勢卷起地上的小妖,將他輕柔地托起,安穩地送到了十幾米開外。
疫鼠眉頭一挑,轉身看去。
隻見茅屋後方,緩緩走出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名女子。
她一身淡綠色的羅綺長裙,身姿纖細曼妙,頭頂同樣長著一對長長的耳朵,耳朵上綁著精致的蘭花發帶。
她生得極美,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皮膚白皙得仿佛透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溫柔嫻靜的書卷氣。
在這妖魔橫行,長得奇形怪狀的南域,居然能看到這麼一個人形化得如此完美的女妖,簡直是個奇跡。
在女妖身後,除了剛才逃跑的那些怯生生的長耳妖怪外,竟然還有一些其他種族的妖怪。
有鬆鼠精,有小鹿妖,甚至還有兩隻還沒化形的穿山甲。
看著都很弱,也很膽小,此刻都躲在那女子身後,探頭探腦。
而在這些妖怪中間,疫鼠居然還看到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