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處置的結果下達。
工部尚書張鶴鳴罰俸半年,戶部尚書周希聖閉門思過兩月不得出,東廠加應天錦衣衛親自把門。
這個處罰可以說很輕了。
如此大不敬的罪名隻是一個罰俸,一個禁足兩月真的算不上雷霆暴怒。
但問題在於,此刻正值籌劃大事裁撤南直隸的期間,相當於斷了錢龍錫一臂。
有東廠和錦衣衛把守,誰也靠近不了。
餘懋衡氣衝衝的找到魏小賢,你不是說收了銀子就能擺平嗎?
魏小賢也是來了脾氣。
我沒擺平嗎?
消息根本就不是從東廠泄露出去的,而且京城也沒人告狀啊。
陛下不看東廠奏報也不查案,直接下達了處罰的旨意我有什麼辦法?
餘懋衡頓時語塞,是哈,確實沒發生最壞的結果,皇帝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也算最好的結局了。
也確實怪不到魏小賢頭上。
看著離去的餘懋衡,魏小賢撇撇嘴。
“這個東西也就是在南直隸找到了靠山,不然以他的德行在京城幾天就得被玩死。”
“和房壯麗那樣城府似海的老狐狸相比,他連邊角料都算不上。”
說完搖搖頭。
“其實都不用在京城,如果他和張鶴鳴手裡的權力相當沒有外力介入,張鶴鳴能在笑嘻嘻之間把他祖墳給刨了。”
這話讓麾下之人極為認同,隨後躬身。
“千戶大人,那我們接下來...”
魏小賢擺擺手:“接下來什麼都不做,把萬花樓的賭場生意再給我做大點。”
麾下之人不解。
“可他們幕後之人還沒有查出,若是出了問題....”
魏小賢嗬嗬一笑。
“你以為陛下為何要禁足周希聖?”
“禁足了周希聖,剩下能跑腿的就變成了餘懋衡和蔡思充那兩個蠢貨,有這兩個蠢貨在,那藏在地下的垃圾還能藏得住嗎?”
“他會自己蹦出來的,所以陛下要的不止殺人,還要誅心。”
說完看了麾下之人一眼:“替周希聖傳遞信件的人找到了嗎?”
麾下之人回道:“一直在監視當中。”
魏小賢點點頭。
“乾掉,逼問出傳遞信件的方法,每天在周希聖和其他人之間傳遞點假消息,得讓他們忙起來啊。”
“不忙起來,他們藏匿的大批銀兩去哪找呢?”
竹林,木幾,一壺清茶。
錢龍錫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微微皺眉,然後再次閉上雙眼。
“無妨。”
“大局已成,禁足一個周希聖無足輕重。”
“既然大祥祭典沒有讓皇帝感受到壓力,那你便去籌備讀書人反抗之事吧。”
蔡思充聞言稱是離去,而後羽林前衛指揮使來到近前。
“待他鼓動讀書人作亂之時,你率軍鎮壓。”
“率先射殺蔡思充。”
這話讓羽林前衛的指揮使陡然一驚。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用一個蔡思充和讀書人換小皇帝心緒大亂,才能為我等留下運作的時間。”
他說完嘴角微微勾起。
“如此口誅筆伐之下,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裁撤南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