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祖籍遼東寧遠衛。
“舅父,這如何可能,就算滿桂和您乃是死對頭,但我們在遼東...”
祖大壽微微歎了口氣。
“動手的,是魏忠賢。”
“他去了遼東督餉,隨後利用高第誣陷老帥孫承宗的罪名,將整個遼東大營分成了無數撥相互攻訐參奏。”
“他又聯合滿桂在錦州設局,引建奴來攻,但真正的目的是用這件事除掉了遼東的商賈...以及所有心向我們之人。”
“和張家口的事情一模一樣,但區彆是,陛下沒動我們。”
吳三桂的臉色有些蒼白。
“如此說來..如此說來陛下在將您調至湖廣時,就已經準備對遼東動手了,可為何....”
祖大壽聞言也是歎了口氣。
“警告!”
“沒動是在警告,也是在告訴我們遼東是朝廷是大明的遼東,不是某個人的遼東更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遼東。”
“其實,這是陛下給我們的第二次機會了。”
看著一臉懵懂的吳三桂,祖大壽再次無奈的搖頭。
“你無論家世還是年紀,是有資格進入明堂的啊。”
吳三桂頓時恍然,舅父的孫子進了明堂,但陛下從頭到尾都沒提到過自己的名字。
“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祖大壽端起茶盞微微喝了一口。
“安心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就是陛下給我們的警告。”
“我會將此間之事詳細寫明奏報陛下,順便也會請求陛下收你入明堂。”
吳三桂再次一驚。
“舅父,若我去了京城,那您身邊....”
祖大壽搖頭。
“建功立業的地方不在湖北,我是否會再被重用已是未知,若跟在我身邊你再無出頭之日,唯有去了明堂才能讓你的仕途更寬廣些。”
他起身,拍了拍吳三桂的肩膀。
“記住,心無旁騖一心為國,你就能走得正行得端。”
“不該有的心思,一點都不能有!”
吳三桂鄭重點頭:“可舅父,陛下會允我入明堂嗎?”
祖大壽來到地圖前站定。
“知道袁崇煥為何會替南直隸的人寫信給我嗎?”
“因為他心有不甘。”
“他自詡武韜大明無出其右,又自負文略為大明臣子之最,但也讓他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伸手撫了撫地圖上的褶皺。
“陛下也給了他兩次機會,若他在得到內閣命令後第一時間進京,這湖南總兵的位置就是他的,若他走進東暖閣選擇聆聽聖意而非侃侃而談,兵部也定有他一席之地。”
“他,是陛下給我們的第二個機會,同樣,也是你的一麵鏡子。”
“不要有不該有的心思,更不能有不該有的自負。”
“我會將他寫的這封信一起送去京城,也算是我的投名狀吧。”
...
就在盧象昇還在圍而不打六合山的時候,滿桂也見到了來自南直隸的‘客人’。
所說之言,和見到祖大壽時彆無二致。
先恭維,再給錢,然後提出走私建奴利潤的一成為孝敬錢。
但和祖大壽不同的是,滿桂直接收了那人送來的小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