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皮問道。
“就這麼點?”
那人當即大喜:大人莫急,這隻是為您執掌遼東的賀禮,隻要給小的們一碗飯吃,這銀子一定會讓大人滿意。
滿桂哦了一聲:“也就是說,隻要本將給你一碗飯,你就能給本將送來大筆銀子?”
那人連忙點頭:正是正是。
隨後....滿桂讓人端來一碗飯。
給錢!
不給錢,媽的你戲耍本將。
將這廝給魏忠賢送去,至於小木盒裡的銀子他直接甩給了一旁的將領。
“留著,那朱聿鍵天天帶著人去送死,把這當成賞銀給活著回來的宗親。”
就連滿桂這種狠人都不得不承認,那叫朱聿鍵的家夥是真他媽的狠。
到了遼東大營之後,這家夥直接挑動宗室之人和遼東大營兵卒的矛盾。
隨後告訴那些宗親。
這幫泥腿子敢瞧沒起姆們,無非就是覺得咱們不能打不敢打。
咱可是朱氏皇族之後,那就用結結實實的戰功讓泥腿子知道咱的厲害。
肘!
一天一百人跟我肘,咱去偷襲建奴,萬一能砍了皇太極的腦袋陛下龍顏大悅,咱說不定就能再次就藩。
咱可是宗人營啊,和陛下一個姓氏的宗人營。
莫得孬種!
如今的遼東大營很詭異,成分極為複雜但又有著無法想象的凝聚力。
遼東本部之內的兵卒聽命滿桂,而且經過發放軍餉之事導致陣營破裂,相互攻訐之下原有的陣營全部被打亂。
隨後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清洗,祖大壽、袁崇煥的舊部被鏟除。
宗人營來了,人數足有十幾萬之多。
除了宗親之外還有兩萬五千淨軍,你可以理解為淨軍是宗人營的一部分,也可以把他們理解為宗人營的監軍。
有這麼一支特殊的軍隊在,對整個遼東大營都是一種無形的震懾。
趙率教奉命把守大安口、喜峰口等險要之地,歸遼東大營管轄但有著絕對的自主權。
錦州那場算不上戰爭的戰爭沒殺幾個建奴騎兵,但卻把內部的建奴奸細乾掉了七七八八。
連帶把遼東土著和商賈全部清洗一遍。
遼東人的情緒表達更加的直接,媽的,俺們給那嘎達拚命殺敵,你們這幫癟犢子玩資敵貪銀子。
就得整死,全部整死!
一場清理奸細,又把遼東大營清洗一遍,隨後朝廷派來的地方官員上任。
開口第一句話,陛下說了,搞錢。
把錢、田畝全搞到咱們兜裡,你們發財我升官。
沒這麼說話的,當著東廠的麵直接說咱們要升官發財這更是頭一份。
但就這種堪稱大逆不道的話,遼東人還就是愛聽。
沒辦法,他們的皇帝本就是個離經叛道之人。
他們的皇帝說了,隻要你們跟著你們的官一起讓自己富起來,朕不追究你們怎麼富的,還會重賞帶領你發財的官。
若是那官啥也不是,領著你們越過越窮,那你們就是一群完犢子的貨。
那更完犢子的官朕也會哢嚓了他。
魏忠賢離開了遼東,掀起車簾看著遼東熱鬨的場景笑了笑。
“財富均分每個人都有了根,有了根就沒人會再選擇後撤。”
“去北太仆寺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