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三天後消息傳來,販賣私鹽且已經準備好被抓招供之人,故意被孫應元發現。
然後....孫應元客客氣氣的命令大軍讓路,甚至還讓人在上坡的時候幫忙推車。
噯,不是。
你好歹也是京城來的將軍,姆們這販賣私鹽的根本就沒有鹽引插標。
但凡被授權的運鹽車隊都會插上一麵旗子,以此來證明自己運輸的是官鹽。
你瞎呀。
看不著我們這車上沒旗子嗎?
你查一下啊。
你查一下,不就能發現我們是販賣私鹽的,你的大功不就到手了嘛。
你查呀!
這位大人突然感到很悲哀,和臭棋簍子下棋當真是越下越想吐。
你一個皇帝不安撫民心不解決問題就算了,你麾下的大將居然眼瞎到了如此地步。
我安排過去的那些人,就差他媽大喊我是販賣私鹽的了。
你人還怪好嘞。
又是讓路又是幫忙推車的,你以為你是海瑞啊。
他布下的後手很多,隻要崇禎接招他的後手立馬就能讓崇禎焦頭爛額。
可問題是,這位昏君一招沒接。
但凡接下其中一招他都不至於扔了筷子,摔了酒杯。
一大堆後手就擺在那卻無用武之地,這和一拳打棉花上沒有任何區彆。
“無妨。”
“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挺到什麼時候,我就不信鹽價飆升你還能坐得住!”
...
禦書房。
“陛下,您這是不是太....”
孫承宗放下手裡的奏報,抬頭臉色複雜的看向崇禎。
崇禎起身來到禦書房的地圖前站定。
“青史留名人人想得,但閣老是否想過這四個字本就是一種枷鎖,更是一個陷阱。”
“他們的倚仗是什麼?”
看著地圖上淮安府的方向崇禎微微一哼。
“他們所謂的倚仗,無非就是覺得朕要臉,無非就是覺得皇帝最想要的是讚譽是表麵的安穩。”
說完轉頭看向孫承宗。
“但如果朕不要臉,不要那所謂的虛名,他們這所謂的倚仗在朕麵前就什麼都不是。”
看著孫承宗那複雜至極的臉色,崇禎微微一笑。
“閣老是不是覺得朕乃一國之君,怎可如此粗鄙?”
說完臉上笑意頓時斂去。
“相比大明百姓所受苦難,朕的虛名一文不值。”
“放眼看看如今的大明,任查一地儘皆貪官,滿嘴流油的得利者還嫌不夠更要篡了朕的江山。”
對著地圖抬手一指。
“他們憑的是什麼?”
“憑的就是朕要臉,憑的就是所謂的規矩,憑的就是上下一氣法不責眾。”
崇禎說完坐回禦案之後。
“那朕就讓他們看看,一個不要臉不要虛名皇帝的法,能責眾!”
說完拿起一份紙張遞給孫承宗。
而孫承宗在看到紙張上的內容後先是一驚,隨後麵色鄭重行禮。
“既如此,就交給臣來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