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官話普及率很低,各地方的口音很有特色根本瞞不了人。
“認字的先過來,把這兩個詞讀十遍。”
被盤查之人看了看地上的那兩個詞,一個叫棉襖,一個叫木耳。
隨後,那被盤查之人發出兩個獨特的音調。
喵!喵!喵!喵!喵...
這讓邊上很多人同時皺眉抬頭,這是要讓...我們一起學貓叫一起喵喵貓..
哞!哞!
哞!
哞....
連續二十聲奇怪的音調結束後,河南盤查的兵卒聞言點頭:“河南的,去那邊排隊。”
“你,哪裡人?”
“哦,湖北的,把這兩個字念兩遍。”
地上寫的是算了算了。
隨後獨特的發音方式再次出現:蒜鳥蒜鳥。
河南人嘴裡發出來的棉襖就喵,木耳就是哞。
湖北人你就是整死他,他也是蒜鳥蒜鳥。
騙不了人也根本沒法騙。
“湖北的去那邊排隊。”
商隊很多來自五湖四海,但卻被幾個詞輕易的分成了不同陣營。
根本就沒看戶籍證明,直接以口音區分。
而更有意思的一幕出現了。
河南這邊的守備將軍和陝西的遊擊將軍見了麵,隨後那些自稱來自陝西或者甘肅等地的被河南放行。
陝西那邊的兵卒攔住:“來,把這兩個詞念一遍。”
那地上寫的字是...滾,混蛋。
這就很扯,而且這和罵人有什麼區彆,可更扯的是又不知道罵的是誰。
“拱呀,紅蛋。”
老秦人的獨特發音很有一種美感,非老秦人你是發不出那種地道音調的(如果有認識陝西的朋友,你讓他說一遍倫敦,就能體會到這種美感是多麼的獨特)
“陝西的,去那邊排隊。”
“你,甘肅人?”
“把這四個字念一遍。”
那被盤查之人不認字,但有旁邊人提醒這叫風起雲湧。
點頭張嘴:“風起永湧。”
盤查兵卒往旁邊一指:“甘肅的,去那邊排隊。”
“你四川的?”
“你們管托塔天王家的三太子叫什麼?”
“拿抓!”
筆杆一指:“四川的,去那邊排隊。”
有時候所謂無解其實很簡單,你認為無解那隻是你認為的無解。
因為你認為很了解這個民族的思維邏輯,但實際上這個民族的複雜程度,連他們自己都不敢說了解的地步。
以口音甄彆分開,隨後再把分開人裡的女子男人再分開,再隨後把身上有脂粉氣和手掌白皙無老繭的再分開。
再再隨後,軍醫和郎中出現了。
很難嗎?
河南來的我們管,陝西來的你們管,其他地方來的咱們一起管。
郎中查驗完成沒問題的先放行,剩下的分批分批再分批。
三天。
隻用了三天就揪出來患有梅毒者三百六十多人。
男女皆有。
第四天,東廠和錦衣衛來了開始接手訊問口供。
所以,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