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一九四八年,冬。
凜冽寒風裹挾著白天未化開的積雪,在北平大街上肆虐。
警察署,內二分局,審訊室。
一盞帶缺口的油燈燈芯,被透過窗戶縫隙的風,吹的左右搖擺。
一位滿臉橫肉唾沫橫飛的中年人,揮舞著手中皮鞭。對著前方大聲咆哮。
“說,是不是去接頭?傳遞消息。”
中年人狠狠揮舞著手中的皮鞭抽向前方。
“啪!啪!啪啪!”
皮鞭帶著呼嘯聲落到了,前方一個瘦弱男孩的軀體上。
隨著碎布的掉落,軀體頓時,出現了一道道血痕,慢慢的滲出血珠。
男孩臉色蒼白,目光遊離,嘴角流淌著鮮血,嘴唇微動,不停的重複著......人人平等......!
隨著聲音慢慢的越來越蒻,直到消失,男孩嘴角帶著笑,頭緩緩垂了下去。
凶悍中年人,把皮鞭交到左手,扯開上衣警服扣子,對著地上吐口吐沫。
“TMD,還是塊硬骨頭,這是跟我耗上了?”
說完,從左手拿回皮鞭,挽挽袖子,看向沒有任何反應的男孩。
“小李,去給他潑醒。”轉頭對著旁邊青年吩咐道。
年輕警察立刻從桶裡拿起瓢,舀了滿滿一瓢水潑向男孩頭部。
“嘩啦!”水滴飛濺。
冰冷刺骨的水,順著乾枯頭發流向,臟兮兮的臉、滴落在鞭痕上。
受到冰水刺激,男孩身體微微一顫,緩緩睜開眼睛。
艱難抬起頭,滿臉迷茫,打量四周。
“這是哪裡?我不應該在醫院嗎?”
【叮,係統已經綁定,加載中1%......。】
一道冰冷機械聲音,突然出現腦海裡。
係統?什麼情況?
緊接著渾身劇痛,讓他意識清醒過來。
看著眼前晃動人影和周圍不知名刑具,頓時呆住。
我不是被車撞了嗎?難道我死了,在十八層地獄?
緊接著一段陌生記憶被灌入腦海!
這具身體主人叫李狗蛋,是從老家逃荒到北平,現年18歲。
在一次撿破爛途中,救下我黨一名地下工作者。養傷期間被“先進”理念感化,經過簡單培訓和考驗後,就成為一名交通員。
上級代號“鴿子”。
為掩蓋身份,平時他還是靠撿破爛和幫助鄰居做些雜活為生。
被捕當天,“鴿子”捂著滲血肚子找到了他。
用沾滿鮮血的手,遞給他一份情報。
鄭重叮囑,務必把這份情報送到東四某間雜貨鋪,暗號是......。
“快去,這個地方也不要再...回...來!
說完就倒在了地上,嘴角往外淌血。
沒做遲疑,拿起旁邊一件外套,藏好情報,關上房門,快速往東四奔去。
送完情報,出了店門,就被趕來特務堵在了胡同口,緊接著身後傳來激烈槍聲。
因看他年齡過小(經常挨餓,像15、16歲的少年),沒有多大價值,特務就把他轉交給當地警察署。
醒來時正被嚴刑拷打。
“TMD!”
彆人穿越要麼王公貴族、要麼家族少主、要麼妻妾成群。最次也是廢柴覺醒,可到了我這裡怎麼就......?
“啪,啪!......”
“啊!啊!......”
他沙啞的大聲喊道。
疼,太TMD疼了。
中年警察愣住了,停下手中抽打動作。
“什麼情況,剛剛還一聲不吭,現在才抽幾下,怎麼跟死了親媽似的!”
疑惑看看手中的鞭子,又走到水桶旁,伸手沾了點兒水,放在嘴裡嘗了嘗。
“嗬,tUi!"
就是普通冰水呀!怎麼反差這麼大?
剛剛清醒過來的靈魂,名叫李勝利,本是順義天竺彆墅區一名房產中介。
1993年出生,32歲。
大環境影響,當月沒有出單,僅靠4000塊保底工資在大北京活下去,有些困難!
為衝業績,開完早會,帶著助理小劉來花園西街,尋找意向客戶。
一上午努力,回應者寥寥無幾,都在等著大行情繼續降價。
“努力,加油!”
抬頭見馬路對麵一對中年夫婦對他招手。
確認在叫自己後,他開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