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角餘觀察了一下，沒有任何發現。
算了，自己不可能遺漏什麼線索，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隨後就放鬆心態，當作什麼事兒也沒發生。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女人就沒有不愛逛街的。
兩人穿上大衣，裹緊棉襖，李勝利帶上挎包，沒有騎車，邊走邊聊。
寒風刮在臉上有些疼，歐陽蒻溪卻走的輕快，偶爾還會指著路邊店鋪對著李勝利問東問西，活像一隻小精靈。
來到舊貨市場，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的人流量明顯增加很多。
到處都是吆喝聲和討價還價的聲音。
李勝利怕她被來往人群撞到，悄悄牽住她的手。
歐陽蒻溪愣了一下，臉上立刻充滿紅霞，卻沒有掙脫，任由他牽著穿過人群。
第一個攤位擺滿舊書，泛黃書頁上還帶著斑點。
歐陽蒻溪蹲在攤前，不一會就翻出來一本《俄文基礎語法》，眼神裡滿是歡喜。
“多少錢？”
老板看了李勝利一眼，報價道：”一塊大洋。”
聽到價格，趕緊把書放下，站起來，眼神中帶著不舍。
李勝利看在眼裡，趁她蹲在旁邊一家挑東西時，掏出一塊大洋遞給山羊胡攤主，並對他豎了個中指，把書裝進挎包。
爺今兒高興，便宜老頭了。
歐陽蒻溪翻看了一會兒，沒有發現想要的，就站起來，很自然的把手放到李勝利的大手中。
繼續往前逛，路過一個雜貨攤時，歐陽蒻溪停住腳步，攤位上擺著一枚銅製的梅花書簽。
銅色已經氧化成溫潤的古銅色，花瓣上紋路雕刻的格外精致，在陽光下泛著淡淡光澤。
“這個真好看。”
她小聲感歎，指尖輕輕碰了碰書簽，卻很快收回手。
“我們再往前看看吧。”
李勝利沒動，他拿起那枚書簽，在手裡掂了掂，轉頭問攤主。
“這個怎麼賣？”
攤主伸出一個巴掌，又翻了一下。
“十個銅板，這可是老物件，你看這紋路多細，做工多麼精致。”
李勝利沒有廢話，掏出銅板數了十個遞給攤主，然後把書簽塞進歐陽蒻溪手裡。
“我看它跟你那本《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很配，夾在書裡剛好能當書簽。”
歐陽蒻溪握著冰涼銅書簽，指尖傳來金屬涼意，心裡卻暖得發燙，她抬頭看向李勝利，眼底透露著一絲柔情。
“謝謝！”
“跟我彆客氣！”
兩人又逛了一會兒，李勝利就對她說道。
“我去辦點事，你先逛著，彆走遠。”
“好的，你去吧，我就在附近。”
交代完李勝利就快速掃視起雜貨攤位，不久就發現目標，跟老板簡單討還了價格，就買了下來。
順帶還買了一個軍用望遠鏡，回來時看到一個書攤有本康熙字典也買了下來。
找到歐陽蒻溪時，已經快5點了，沒有找到心怡的物件。
她提議回家，太晚了怕父親擔心。
回到家中在她收拾筆記時候，李勝利從包裡拿出那本《俄文基礎語法》，遞到她麵前。
“這個是送你的禮物，裡麵有很多基礎發音講解，以後你可以結合這本書練，比乾巴巴看小說更有用。”
歐陽蒻溪接過書，指尖觸摸著上麵文字，忽然踮起腳尖，飛快在李勝利臉頰上親了一下。
觸感像羽毛般輕柔，帶著她身上體香，她紅著臉趕緊低下頭，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謝謝！”
說完就跑了出去。
李勝利愣在原地，臉頰上還殘留著她嘴唇的溫度，忽然覺得這個冬天都變得溫暖起來。
意淫中的李勝利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怎麼忘告訴她，這幾天要外出的事情。
因為要去南苑購物，本打算告訴她這兩天外出，可是一激動就給忘記了，該死的溫柔。
再不行動，解放軍就要打過來了，好東西都被運走，還整個毛線啊！
隔天清晨，李勝利在大門上留下“主人外出，3天後回來”的字條。
騎著自行車，如同一個普通居民般，彙入了出城人流。
穿過永定門城樓，城市的熱鬨被拋在身後，郊外的荒涼撲麵而來。
來到距離南苑機場約兩公裡的一處土坡，迅速收起自行車。
如同獵豹般潛伏下來，借助枯黃雜草和溝渠掩護，開始向戒備森嚴的南苑機場靠過去。
趴在一道已經乾掉的溝裡，掏出軍用望遠鏡，小心翼翼的把頭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