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起底金人皇帝身世。”
“乾龍康璽是野種!”
彆的地方不敢刊登,但租界不慣著金人,尤其是申報這類反清報紙,更是花了大版麵刊登此事。
“紅樓夢並非兒女私情,而是金人家事,接下來有請……”
“康璽畫像竟與洪承疇九成相似。”
“康璽前的皇帝為火葬,康璽後的皇帝皆是土葬,土葬是漢人習俗。”
租界茶館內,眾人拿著報紙議論紛紛。
“我跟你說啊,我有個海寧朋友,他們當地一直流傳乾龍是陳閣老之子的傳說,老一輩人都知道。”
“真的?”
“那還有假。”
“哈哈,怪不得金人入關變聰明了,原來是野種。”
“亂黨,叛逆,朝廷不會放過你們。”留著辮子的書生嚎啕大哭,甚至捂住耳朵,不敢聽這種叛逆的話語。
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洪陳家事瞬間傳遍大江南北。
無論什麼年代,這種帝王家事最能吸引人的眼球,更彆說是被漢人厭惡的金人朝廷。
海外會黨樂於看見金人崇拜的雄主被人解構羞辱,反而添油加醋,燃上一把火。
金人治下,大肆封禁此類報刊,但也抵擋不住人們的口口相傳。
李蟬這招十分之陰,與洪陳家事的驚天大料相比,道士的身世簡直不值一提,很快被眾人遺忘。
兩江總督府。
這一日,總督府氣氛凝重,下人腳步輕盈,唯恐惹怒那位貴人。
完顏載滔揉了揉緊皺的眉心,這件事打得他猝不及防。
本以為是三流謠言,竟引起軒然大波。
他不允許彆人詆毀聖祖與高祖皇帝,此刻恨不得殺進洪門,將詆毀祖先的人斬首。
當然,讓完顏載滔心煩意亂的是宮中的人對此態度曖昧,甚至不惜派遣沾杆處的大內侍衛前來滅口。
“精武體操會創建正是合適的時機。”
無論怎樣,都必須殺死洪門總舵主。
……
洪爐香堂,庭院池邊。
砰!
水麵炸開,兩道人影交錯,拳腳交擊,爆發出一陣陣脆響,水麵蕩起波濤,錦鯉被拍到岸上胡亂撲騰。
交手的人正是李蟬與洪英雄。
兩人一番交手,李蟬絲毫不落下風,動作遊刃有餘。
良久,洪英雄似乎有些累了。
“停停停!”
洪英雄踩著湖心石頭落回岸上,隻留下李蟬獨自留在水中,水流隻是沒過他的膝蓋。
熟悉身體情況之後,李蟬嘗試在水麵行走。
“暗勁大成,遍布全身,水麵行走,原來這就是化勁。”
服用鉛汞丹之後,李蟬成功突破到化勁。
這時,阿貴前來彙報。
“總舵主,有人獻古代石刻,說是祖先從墓中挖出來的。”
“哦?讓他進來。”
門外。
老頭畏畏縮縮走進來,衣著簡樸,看人不敢直視。
老頭雙手捧著玄武岩石片,上麵陰刻一行行古怪象形文字,卻又不是李蟬所熟知的任何一種。
神念掃視,內部並無隱藏文字,直覺告訴李蟬,這塊石板很古老,說不定是先秦之物。
想到這裡,李蟬看向老者,說:“老丈,此物從何而來,要價多少?”
“小的姓許,從安陽逃荒過來,石板是小的祖宗傳下的寶貝,聽說是以前從古墓挖出來的,小的隻求有個五百文混口飯吃。”
許老頭偷偷看了一眼李蟬,心想真像畫上的古人,怪不得人說總舵主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