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一池春,映荷對二鳳的身份甚是好奇,“姑姑,剛才那名女子是誰啊?”
如棠不想讓她們知道的太多,畢竟在宮裡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一個熟人罷了。”
瞧著一行人走遠後,二鳳這才提心吊膽地出來,回到汀蘭院。
出來接她的是春夏,“怎麼如此慢,小公子急著找你呢,夫人也著急的不行,你進去可要小心回話。”
二鳳把梅枝交給她,問緣由,“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春夏接過梅枝,努嘴“還能有什麼事,小公子哭著要喝奶,怎麼哄都哄不住,你趕快去吧。”
話音剛落屋裡又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二鳳也是著急提裙跑進屋裡,“我現在就去。”
到了宋明月跟前,福身,“夫人”
宋明月已經被吵的心煩意亂,見她過來立馬將無恙推到她懷裡,“這時候就彆這麼多禮了。”
“帶他去西間玩。”
無恙到了二鳳懷裡立馬不哭了,撲騰小手要解開二鳳的衣服。
二鳳笑容滿麵,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小公子彆著急,待會兒就能吃到了。”
二鳳吃力地抱著無恙走進西間,身後的丫鬟將珠簾放下。
宋明月聽著裡麵吸吮的聲音,疲憊的心漸漸緩過來。
她揉了揉眉心來到後堂,秦梁皺眉趴在床邊看書。
秦梁聽到動靜,抬了抬眼皮,“二鳳回來了?”
她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嗯,在西間給無恙喂奶呢。”
方才無恙的一頓哭鬨已經令秦梁看不進去書中的內容,他合上書,“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慣著無恙,會把他慣壞的。”
無恙是宋明月的命根子,見不得旁人說他的不好,“我哪樣慣著他了?從他生下來就東躲西藏的,在彆的孩子上學識字交朋友的年紀隻能躲在莊子上哭,他唯一喜歡的就是喝奶,難不成你要我斷了他唯一的喜好,看著他整日鬱鬱寡歡?”
宋明月說著說著就紅了眼,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
秦梁瞧見了她這副委屈的模樣,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些過了,“我本意不是要責怪你和無恙,是我一時衝動,說話不過腦子,讓你誤解了。”
秦梁越解釋,宋明月揉著手帕捂臉痛哭,看著像是傷心透了。
秦梁無奈扶額,“我不說了成不?”
此話如同一道閘門,止住了宋明月的淚水,“這還差不多。”
宋明月擦去淚水,又倒了一杯水,起身端到秦梁的麵前。
秦梁沒有接,“我要喝酒。”
宋明月沒有依他,“喝酒傷身。”
秦梁撇撇嘴無奈接下,一飲而儘。
方才爭吵的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風蘭院。
上午的一遭讓如棠更加確定無恙就是宋明月與秦梁的孩子。
既然確定了,那就更不能留了。
如棠搖動手裡的茶杯,神色凝重,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