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地上。
那個惡毒的女人,或者那個殘暴的男人。
吸一口煙。
然後獰笑著,把紅通通的煙頭,按在孩子嬌嫩的皮膚上。
滋滋——
那種痛。
連成年人都受不了。
何況是一個孩子?
“還有……”
李院長還沒說完。
“夠了!!!”
雷震突然發出一聲咆哮。
打斷了李院長的話。
他受不了了。
真的受不了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淩遲的刀,在一片片割他的肉。
那是大哥的女兒啊!
是被他們視為掌上明珠的小公主啊!
竟然被人當成了煙灰缸?!
“彆念了……”
雷震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臉色慘白如紙。
“再念……老子就要殺人了……”
顧雲瀾一直沒說話。
他隻是死死地盯著那份病曆。
那雙平時總是帶著笑意的桃花眼,此刻隻剩下了一片死灰。
他手裡那串價值連城的佛珠。
剛才被他一顆一顆,硬生生捏碎了。
木屑刺進掌心。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
但他感覺不到疼。
心裡的疼,比這疼一萬倍。
“這是淩遲……”
顧雲瀾喃喃自語。
“這是對我們七兄弟的淩遲啊……”
霍天轉過身。
麵對著牆壁。
沒人看到他的表情。
但所有人都能看到。
他的肩膀在劇烈地顫抖。
他抬起拳頭。
一下。
兩下。
三下。
狠狠地砸在堅硬的混凝土牆壁上。
砰!砰!砰!
每一拳,都帶著血。
牆皮脫落。
露出了裡麵的磚塊。
直到他的指關節血肉模糊。
他才停下來。
然後。
他轉過身。
臉上沒有淚。
隻有一種讓人看一眼就做噩夢的平靜。
“李院長。”
霍天的聲音很輕。
“還有什麼,一次性說完吧。”
“我們受得住。”
李院長看著這群處於崩潰邊緣的男人。
歎了口氣。
說出了最後一個細節。
“孩子的十個手指甲。”
“隻有八個。”
“有兩個……是被硬生生拔掉的。”
“應該是為了讓她乾活,或者是懲罰她偷吃東西……”
這一刻。
走廊裡再也沒有了怒吼。
也沒有了砸牆的聲音。
隻有一種令人絕望的沉默。
那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
拔指甲。
十指連心啊。
那是古代酷刑才有的手段。
竟然用在一個四歲的孩子身上?
雷震慢慢地站直了身子。
他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軍裝。
扣好了崩開的扣子。
雖然衣服上全是血汙。
但他此刻的氣勢,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威嚴。
都要可怕。
“老二。”
雷震開口了。
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裡飄出來的。
“在。”
顧雲瀾抬起頭。
“把那個李家坳,給我買下來。”
“我要讓那個地方,變成一片廢墟。”
“老三。”
“在。”
霍天擦了擦手上的血。
“那個刀疤臉,還有那個李大強夫婦。”
“彆讓他們死得太痛快。”
“我要讓他們把團團受過的罪,十倍、百倍地嘗一遍。”
“明白。”
霍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
“我會親自伺候他們。”
“保證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七個男人。
站在醫院的走廊裡。
背後的窗外,是京城漫天的風雪。
但此刻。
他們心裡的寒意,比這風雪還要冷上一萬倍。
這出戲。
才剛剛開始唱呢。
隻不過。
接下來的戲碼。
叫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