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媚眼含著淚,柔軟的唇裡喊著他的名字,低聲地求饒。
看著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妙儀,再來一次,再來一次,為夫定然輕些。]
妙儀,他的妙儀啊。
屋外門敲響。
“大人。”屋外護衛的聲音打斷了沈決明的情欲。“長公主府的蓮花姑娘來了。”
沈決明眼底掠過陰鷙,抬腳踹開雕花門。
朱侒低頭不敢多言。
沈決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那口氣,修長的指尖微微發顫,臉上的神情恢複平靜,“去長公主府。”
他堂堂四品官,卻淪落至此,供人消遣的男寵。
鎮國公府。
再次站在這,京妙儀好似前世像一場預知的夢。
她入鎮國公府不出半月便被長公主的人毒殺。
兜兜轉轉她還是來了這。
可今生與前世已然不同,她不是那個被困在沈府而一無所知的京妙儀。
門被推開,一群侍奉奴婢手握著燭台先走進,屋內的燭火被點亮。
沉重的腳步聲,噠——噠——噠
她抬眸望去。
斑駁的燭火裡,一道黑色身影由遠及近,黑色玄衣外衫上金色絲線繡著猛虎,紅色內襯隨著男人的步伐展露。
手臂上金線繡製的護腕上猛虎上帶著血跡。
男人劍眉斜飛入鬢,目若寒星銳利如鷹,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帶著幾分外族異域之色,周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殺伐之氣。
阮熙,字明威,襄州人氏,父親是寇,母親是北狄舞女。
如此卑賤血脈,原是入不了朝堂為官,但他自己爭氣,參了軍,多次在與北狄的戰場上立下奇功。
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親政後需要自己人,阮熙既不是士族出生,又不是官員門客。
他自然而然是陛下首選之人。
天時地利人和,他這個左衛大將軍,鎮國公可謂是風光無兩。
也不怪沈決明為了前程丟棄臉麵也要拜他為父。
“兒媳見過父親。”京妙儀沉沉開口。
“兒媳”男人冷哼一聲,帶著嘲諷,“青州京氏不是自詡清流世家,如今也這般如那些趨炎附勢之人巴結我這個卑賤出生之人。”
“夫君既拜鎮國公為父,妙儀自當恪守禮法。”
她不卑不亢,纖細的腰肢挺得筆直,臉上的神情淡漠,孤傲的像朵不為風雨折腰的蘭花。
像極了當年那個自命清高的,眼高於頂的青州京妙儀。
男人微眯的雙眸裡摻著火,帶血的手毫不費力地將那纖細的脖頸狠狠掐住,咬牙切齒,“好一個青州京妙儀,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人。
你出生青州京氏又如何,如今還不是一個罪臣之女,被送到我這個卑賤之人的手裡把玩。”
青州京氏、河西崔氏、臨江嶽氏、朝陽郭氏、扶華杜氏,再加上岐州李氏和王氏
共稱大乾七望。
這些便是士族之最,高門望族。
阮熙凶惡的眼神泛著血絲,掐住京妙儀的手青筋凸起,他將她壓在身下,輕易地撕碎她身上的外衫,露出雪白的肩頭。
“京妙儀,你可曾有想過有一天被我騎在身下,向我求饒。”
男人嘶吼著,看著她那張白皙的臉蛋逐漸因為窒息而變得紅紫。
他隻覺得無比的爽快,要知道當年他就是憑借著這些恨才從戰場的死人堆裡一次又一次的爬出來。
京妙儀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她毫不猶豫拔出頭上的金釵狠狠地刺入男人的手臂。
刺痛讓對方不得不鬆開。
京妙儀慌亂地爬起,連連後退,眼神警惕地看著他。
阮熙,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個瘋子。
“鎮國公,你是公公我是兒媳,你這樣做有悖人倫。”
“此事若傳入陛下耳朵裡,鎮國公就不怕被禦史台彈劾。”
“算個屁的公公兒媳。”阮熙甩了甩流血的手,冷冷地看著她,“京妙儀,當初若不是我著急前往幽州,你覺得沈決明那個小子能娶了你?”
“你說你父親要是知道當年他如此鄙夷的人,能如此玩弄他的寶貝女兒,他是不是也得被氣活從棺材裡爬出來。”
京妙儀皺眉,“國公爺,你、到底在說什麼?”
阮熙扶額大笑,陰鷙的眼神透過指縫死死地看著他的玩物。
“京妙儀你果然不記得我了。”他笑得狂妄,“六年前,青州長樂巷,那個給你摘花的小乞丐啊。”
“哦,讓我想想高傲的京大小姐,你都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