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鞭子抽在她的身上,咬著她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叫著菩薩。
前世她還不明白,為何他要叫她菩薩,如今她全都明白了。
他就是當年日日偷窺她的變態,連殺十八人的殺人犯。
他居然改頭換麵參了軍,成了陛下眼跟前的人。
這世道,忠臣被害,佞臣卻活得有滋有味。
他上前,京妙儀握著簪子刺過去,卻被他輕易地拽住,猛地將人拉進他的懷裡。
“唔——”
京妙儀掙紮著,想要將身上的人推開,可他的吻太過強勢和霸道。
這是屈辱。
她咬牙狠狠都咬住他的舌頭,逼著他鬆開她。
阮熙將口中的血水吞下,犀利的眸色盯著她,那青白色的衣衫由於掙紮而滑落,露出半截凝脂般的玉臂。
如瀑青絲間,一點朱砂痣綴在鎖骨,讓代表聖潔無暇的菩薩多了一份媚骨。
他的氣息灼如岩漿,冷漠的眼裡帶著瘋狂的占有欲。
“夜、還很長。”
“阮熙,你最好彆過來。”她雙手握著帶血的金簪對著他,不讓他靠近。
“菩薩,你殺過人嗎?你知道插在哪才能一擊斃命,不留後患嗎?”
在阮熙的眼裡,她的所作所為格外的可笑。
門外常青語氣帶著幾分急迫,“國公爺,宮裡來人了。”
阮熙皺眉,他望著她,薄唇微啟,“菩薩”他冷笑一聲,“你最好不要動彆的心思,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
正廳之外,楊內侍捧著聖旨,身後跟著金吾衛站兩排。
“楊內侍陛下此召是何用意?”
問他,他去問誰去。
乾爹將陛下旨意通傳給他的時候,他都懷疑他是不是沒睡醒。
咱們的陛下的心思誰敢揣測,本來陛下就不愛去後宮這下倒好了,大乾文武百官和他這個淨了身的太監也沒什麼區彆了。
有、也不能用了。
“武帝開疆拓土,功高三皇五帝,澤被後世,陛下願承先祖意誌,無愧百姓,又豈能被古塚狐所惑。
陛下身體力行,爾等身為陛下臣子豈有不從?”
阮熙啞聲。
如此荒唐古怪的聖旨,當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另外陛下召國公爺入宮。我也不多叨擾,我這還趕著去下一家傳達陛下旨意。”
常青從口袋裡拿出一袋銀子塞進楊內侍手裡,將人恭敬地送走。
“國公爺,陛下這麼晚找您入宮,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阮熙皺眉,他們這個小皇帝的心思沒人琢磨的透。
他回眸看了一眼,沉聲,“讓人盯緊了菩薩。”
“是。”
阮熙趕到長生殿的時,李德全正舉著銅鏡。
年輕的帝王玩世不恭地看著鏡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自己。
“李德全,你說朕於城北徐公誰美?”
“自然是陛下你最美,遙想當年,孝誠明德皇後便是神都第一美人。陛下美貌無人能及。”
麟徽帝挑眉,他對著李德全招手,揪住他耳朵,笑盈盈開口,“朕既然是最美的,為何百姓傳言城北徐公最美。
好你個狗奴才居然敢糊弄朕。”
“陛下,奴才哪敢,定然是神都百姓見不到陛下,這才讓徐公搶了陛下的風頭。”
“是嗎?”麟徽帝將目光落在站在一側的阮熙身上,“明威,你說呢?”
阮熙凝眸,陛下大半夜叫他來就是為了這個?
他不信。
卻也不敢馬虎。
“李內侍所言極是。”
“算你這狗奴才走運。”麟徽帝甩開手,靠在龍椅上,“明威,你說朕和你誰美?”
“自然是陛下。”
“怎麼你也要學他這個狗奴才糊弄朕。”
“微臣惶恐。”阮熙摸不準陛下的心思,連忙跪下。
“不過是玩笑話,明威你這是做什麼,李德全還不快給大將軍賜座。”
“謝陛下。”
麟徽帝笑嘻嘻的,全然一副少年性心。
“明威你說,你和朕同時看上一副仕女圖,你說你和朕是同好還是敵人啊。”
阮熙身子還沒坐穩險些摔倒在地,匆匆跪下,“微臣惶恐啊。”
“明威你這是做什麼,朕不過同你開些玩笑,這麼無趣,日後是討不到女兒家的歡心。”
阮熙緊了緊手心,他們這個陛下,他說玩笑是玩笑,可你若真把玩笑當玩笑,那你可就真成了玩笑。
“臣食君之祿,當為君分憂。臣無娶妻納妾之心,隻願為大乾奉獻一生。”
什麼狗屁話,你確實不想娶妻,你是想搶旁人的妻子。
真下賤。
唉,不對,朕剛剛是不是罵了朕自己。
麟徽帝無語。
“不知陛下深夜宣臣入宮,所為何事?”阮熙恭敬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