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夠虔誠,還是我罪惡滔天。”
醉了的人睡得不舒服,翻身眼看著就要掉落在地。
男人快速將人抱緊懷裡。
溫香軟玉,京妙儀臉頰帶著醉酒的紅潤,溫順地朝著他懷裡鑽。
阮熙的身子僵硬得像是被凍住。
她每靠近一下,心就跳得更快。
這一刻,他感覺他若不做些什麼就要死了。
他抱著人踹開房門,側身擦過屋內的屏風,腰間的佩刀勾掉屏風上蓋著的布。
醉了的人,嘴裡喃喃自語,“沈、沈郎……”
阮熙眸中柔情瞬間凝固,“……..”
京妙儀,沈決明那般賣妻求榮的人,你心裡還惦記著他。
他有什麼好,卑劣不堪,又毫無擔當,連男人的尊嚴他都不要。
理智斷裂。
寬大的手撫摸在她的脖頸上,死死地掐住她纖弱的脖頸。
他要殺了她。
殺了她,這樣菩薩便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阮熙的眼裡是瘋狂與妒忌。
百無一用是書生。
京妙儀你看人的眼光一向差。
這世上讀書人多為薄情人。
他越想越憤怒,手中的力道不由地加重。
“國公爺。”常青突然闖入開口打斷。
“我們的人在萬紅院抓到了太府卿的兒子。”
阮熙收手,起身,“將人看住了。”
他轉身正看見屏風上的畫,眼神越發的冰冷。
這是睹物思人?
京妙儀,我說過你這輩子都不會如願的。
銳利的刀鋒一刀劃開屏風。
原本熟醉的人,此刻卻睜開雙眸,坐起身,眸色冷淡地看著被劃爛的屏風。
她料定鎮國公一定會來。
他怎麼可能甘心到手的鴨子飛了。
現如今的她勢卑微弱,對上權利傍身的長公主無異於以卵擊石。
所以她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不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還是長公主身邊的同黨。
隻要能讓長公主付出應有的報應,她甘願曲以委逸,包括獻上她自己。
晨間,萬籟俱寂,東方的地平線泛起了一絲亮光,長生殿內李德全小心侍奉著陛下穿衣。
赤黃龍袍,玉腰帶,束發立冠,一雙鳳眸淩厲自帶威嚴。
修長的指尖盤弄著帶著體溫的菩薩玉牌。
“陛下,該上朝了。”李德全小聲提醒。
麟徽帝抬手鬆開,玉牌掉在他的眼前,望著玉牌上的菩薩,他腦海裡浮現出。
美人雙手合十,正臉垂眸,眼含淚珠,嘴裡低聲道。
她要日日向菩薩祈禱保佑陛下。
他薄唇似笑,看著銅鏡,威嚴莊重,氣宇軒昂,朕就說沒有人能逃脫得了朕的魅力。
朕非要冷落她幾日,讓她也知道抓心撓肝的滋味。
宣政殿。
輝煌華麗的殿堂內烏壓壓地站著一群文武百官,放眼望去,一個個麵色嚴肅。
金磚鋪就的雲梯之上,是大乾天子。
男子身姿慵懶,稍微散漫掀起眼皮睨向他們時,讓底下的官員們都拿不準主意。
無言卻雄厚的氣勢壓得一些年輕的臣子喘不過氣。
終於,高台上的帝王覺得沒意思的勁,揮手是以退朝。
“陛下臣有本啟奏。”身穿紫袍的男人出列跪在地上。
“準。”帝王幽幽開口。
“老臣逆子大逆不道,是為老臣之過,老臣是文宣二十三年的進士,任校書郎,後入太府寺,貞徽三年,臣任命太府卿,臣為官多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臣如今已年過五十,就這麼一個逆子,還請陛下看在老臣勞苦一輩子的份上,饒過逆子。”
“太府卿這是打算以功挾恩?”戶部侍郎葉侍郎冷冷開口。
“陛下老臣不敢啊。”
“不敢,太府寺你兒子好大的膽子公然抗旨,陛下是顧念你的情誼,這才隻是賜了宮刑,留他一命。”
“陛下,老臣就這麼一個兒子,逆子尚未留有子嗣啊,還請陛下開恩。”
太府卿也不顧得太多,直接在宣政殿唱哭。
這太府卿的兒子多年前害得葉侍郎的嫡子跛了腳,不能入仕。
而這麼多年太府卿的兒子一路高升。
如今他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怎麼可能放過。
帝王饒有趣味地看著底下的官員吵得不可開交。
他今個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喜鵲在叫,他就說今個的早朝怎麼會無聊。
“陛下,逆子雖然不夠穩重,對陛下旨意無有不從,葉侍郎如此汙蔑,老臣懷疑他是故意陷害老臣的兒子,他定然還記恨著當年的事情。”
“奶奶的,放你娘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