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你的身體各處器官,都已經衰竭到油儘燈枯……”
他沉聲說道。
“你給我閉嘴。”
李成鬆怒吼。
猛的衝上前去,想要揪住張鶴年衣領,
可他的身體太虛弱了,瞬間便癱倒在地上,周圍護士大驚失色,急忙衝上前來,將其攙扶回去。
李成鬆死死攥拳。
“庸醫,庸醫,我來之前……你們說有把握治好我的,你們說就算治不好,也可以緩解我的病情,讓我多活幾年。”
“可這才七天。”
“你們就跟我說沒救了,你們全都是庸醫,庸醫。”
他崩潰大喊。
張鶴年,劉長川皆是慚愧低頭。
他們不是庸醫。
而是在全國範圍內都赫赫有名的神醫,這些年救過的疑難雜症數之不清,可如李成鬆這般,找不出病因的奇怪患者,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張鶴年低頭歎息。
劉長川則是端起茶杯,接著喝茶掩飾尷尬,隻是那端起茶杯的左手略微抖動,灑出些許茶湯。
這時候腳步聲傳來。
與此同時。
還有一道爽朗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李老板,讓我試試,或許……我能救你。”
話音不落。
陳濤便已經走了進來。
霎時間。
全場目光都落在陳濤身上。
李成鬆狂喜,
可當他看清楚進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年輕小夥子的時候,先是愣住旋即絕望的癱坐下去。
徹底絕望了。
一個年輕的給他當兒子,他都顯小的青年,大言不慚的說能治好他?
這話李成鬆一個字都不信。
旁邊。
劉長川,張鶴年也都是皺起眉頭,目光不善的看向陳濤。
“臭小子,彆亂說話,李老板的病情極其複雜,就連我們都找不出病因,無法治好,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休要在這裡大放厥詞,胡說八道。”
劉長川率先開口,言語間帶著幾分訓斥。
“哼!”
張鶴年則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但那一道冷哼聲裡,卻是蘊含著濃濃的不屑和譏諷。
麵對他們兩位的輕視。
陳濤沒有氣惱,淡然一笑:“晚輩,拜見兩位前輩,早就聽聞過兩位大名,久仰至極!”
先禮後兵。
雖然這兩個老家夥對自己很不客氣。
他也沒有直接掀桌子,而是笑嘻嘻的開口。
“哼,臭小子,倒是挺懂禮貌,不過……這你年紀輕輕,就來坑蒙拐騙,這不太好吧?”
“這才剛露麵。”
“就大言不慚的說能治好病人,口氣是不是太大了?”
張鶴年開口。
陳濤輕輕聳肩,目光在屋內所有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張鶴年身上,笑道:“在你們兩位大師麵前,我自然不敢班門弄斧,不過……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前輩你手扶著腰,坐立難安,相比前輩你有很嚴重的腰傷吧?”
說著看向劉長川。
“這位前輩,你剛剛喝茶的時候,我看到你手指抖動,茶湯都灑出來了,”
“想來也是有舊疾在身,所以才會這樣。”
“兩位前輩,你們質疑我是你們的自由。”
“但你們連自己身上的病都治不好的情況下質疑我,這就不太好了吧?”
他話一出。
可是捅了馬蜂窩。
張鶴年沉著臉怒喝:
“一派胡言,老夫的腰好得很,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劉長川也是冷聲喝道:“剛剛茶湯撒出,隻是茶水太燙和老夫舊疾有什麼關係,你這小子……少在這裡滿嘴放屁!”
兩人語氣皆是冷冽。
皆是用一種看仇人般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陳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