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宋娘子膽子這麼大,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沈將軍……這,這……”
宋檀臉色通紅,這無奈歎息,在唇齒間流動竟不自覺透露出一絲撒嬌的軟調,當即就想站起身,但奈何沈修禮緊箍了她的腰。
這麼瘦的人,卻有緊實的肉感。
他還記得浴桶裡兩人濕身貼在一起時也是這樣緊實的觸感,能第一時間勾起人性欲望最深層的灼熱。
指腹將她耳邊垂落的發勾勒到耳後,沈修禮動作明明每一步都漫不經心,卻如同一把野火,點燃了一切。
宋檀的呼吸隨之一頓,隻想裝作沒聽懂,但加快的心跳卻暴露了她的緊張。
被握住的手被帶著緩緩向下,宋檀大腦如同煮成了一鍋的漿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宋娘子,彆在按我的傷口了?”
什麼?
宋檀詫異抬頭,鼻息嗅到一股很輕的血腥氣。
剛要說什麼,沈修禮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嘔出一口血來。
手上的力道也鬆了,宋檀跌坐在地上,揉著酸痛不已的臉頰抬頭隻看到白色的裡衣被血快速蔓延,刺目的讓人害怕。
她本能的抬手去擦,可這一動,將原本就虛掩的衣物被扯開,小麥上的胸膛上,一個胡亂包紮的傷口不知何時崩裂開,黑乎乎的傷口,反複下一刻就會透露出森森白骨。
他竟然傷的這麼重。
宋檀忽而驚呼一聲,一時間楞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修禮靠在車廂上,笑出聲:“怎麼,剛才才誇過你,這便怕了?”
“誰怕了?”
她隻是後怕,方才不小心按在了沈修禮傷上,他竟然一聲不吭。
“我幫你處理。”
沈修禮沒有回答,便算應允了。
伸出手,宋檀將那鬆散的綁帶扯下,翻起皮肉的傷口露出麵目,隻看著就覺得痛。
她屏住氣,小心翼翼清理傷痕,發現那傷更像被什麼猛獸抓出來的,想起京郊那傷人的野狼。
忍住心驚,宋檀伸手摸出一瓶藥倒在傷口上,準備重新包上繃帶時又犯了難。
沈修禮的腰腹對她來說,實在過於健碩。
每一次她都得極力貼近,才能將綁帶從他身後繞過來,難免肢體有些一處接觸。
隻能低著頭,屏住呼吸減少觸碰,但視線還是不由自主被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吸引。
這些傷縱容交錯。有些早就淡得隻剩個影子,有些剛長好還透露著粉。
她不由得想起沈修禮冷麵閻王稱號。隻說是從死人堆裡無數次爬出來,連閻王爺都不收的惡人,可看著這些疤痕便也能猜出,他每次遇見的是何等凶險的情景。
自從沈修禮軍功源源不斷報回朝廷,百姓口中他就好似無堅不摧的存在。
宋檀忍不住悄悄歎息,看來做英雄也沒那麼好,受了傷還得躲著人自己包紮。
心想著事,手上也慢了起來,目光就那麼停在他的身上。
沈修禮微垂下眼,正見宋檀白皙的手擦過他的腰腹,那肌膚似雪綢一般。
低垂輕顫的眼睫,每次煽動都好似劃過心口,帶著微微發癢的錯覺。
沈修禮喉結滾動一下,貼著她的手,將最後一段繃帶扯過來,自己隨意打了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