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的秋風,吹過鷹嘴崖,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鷹嘴崖,顧名思義,山崖的形狀像一隻俯衝的雄鷹,地勢險要,隻有一條窄窄的山道可以通過。此刻,這條山道上擠滿了人。
有背著行囊、衣衫襤褸的學生,有拄著拐杖、麵色蒼白的傷員,還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神色慌張的醫護人員。他們被幾百號鬼子兵堵在了半山腰的一個平台上,進退不得。
鬼子兵並沒有立刻發動進攻,而是呈扇形包圍,似乎在等待什麼命令。為首的是一名留著小胡子的鬼子,他手裡拿著望遠鏡,看著被困的人群,臉上露出了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
“八嘎!這群支那人,跑得倒是挺快!”小胡子鬼子收起望遠鏡,拔出了指揮刀,“傳令下去,抓活的!特彆是那個穿旗袍的女人,皇軍有用!”
他口中的“戴眼鏡的女人”,此刻正跪在一塊岩石的陰影下。
蘇婉清正用自己身上那件唯一的旗袍下擺,撕成布條,給一個腿部中彈的老大爺包紮。她的衣服上滿是灰灰,臉上也蹭了幾道泥痕,但這絲毫掩蓋不住她那清麗脫俗的氣質。
“大爺,忍著點,我這就給您止血。”蘇婉清的聲音很輕,很柔,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老大爺疼得直哆嗦,但看到蘇婉清那鎮定的眼神,咬著牙點了點頭:“閨女……你快走吧,彆管俺了,俺這把老骨頭,不值錢……”
“彆說傻話。”蘇婉清堅定地搖了搖頭,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我是護士,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丟下您。”
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在這屍橫遍野、哭聲一片的絕境中,她就像一朵在廢墟中傲然綻放的白玫瑰,純淨,且堅韌。
鷹嘴崖上方的製高點——一處被茂密灌木叢掩蓋的岩石後,幾雙眼睛正冷冷地注視著下方。
雷嘯趴在最前麵,手中的狙擊步槍(係統獎勵的改裝版)槍口穩如泰山。他通過瞄準鏡,清晰地看到了下方鬼子的部署,也看到了那個在人群中忙碌的、穿著白大褂的身影。
當他的瞄準鏡掃過蘇婉清那張沾滿塵土卻依舊美麗動人的臉時,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大隊長,是鬼子的第36師團的小分隊,大概一個小隊的兵力,還有一個中隊的偽軍。”副隊長張大彪在一旁低聲彙報,語氣裡帶著一絲凝重,“咱們的人被堵在中間,動彈不得。”
“目標鎖定。”雷嘯的聲音冷得像冰,“那個拿指揮刀的鬼子軍官,歸我。”
他通過戰術手語,向身後的特戰隊員們下達了指令。
這是雷嘯親手訓練出來的三十人“雷神特戰隊”。他們每個人都穿著吉利服(偽裝衣),手裡拿著清一色的“雷神”****,腰間掛著“雷神一號”手榴彈。
這就是獨立大隊的“尖刀”。
“二組,負責左側機槍手,三秒內解決。”
“三組,負責右側擲彈筒,不能讓他們有發射的機會。”
“一組,跟我上,目標,鬼子指揮官。”
“收到!”
隊員們通過耳麥(簡易版,有線連接),低聲回應。
雷嘯深吸一口氣,緩緩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鷹嘴崖的寧靜。
遠處,那個正準備下達衝鋒命令的小胡子中隊長,眉心突然爆開一朵血花。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手中的指揮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身體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一擊必殺!”雷嘯冷靜地報出戰果。
“二組得手!”
“三組得手!”
幾乎在同一時間,兩聲槍響幾乎重疊在一起。鬼子陣地兩側負責火力壓製的機槍手和擲彈筒手,應聲倒地。
“殺!”
雷嘯一聲令下,整個人像一隻獵豹般從岩石上躍下,手持雙槍,衝了下去。
二、修羅場上的殺戮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屠殺。
當鬼子兵們還沒反應過來長官已經死了的時候,雷嘯的特戰隊已經衝到了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敵襲!”
“八嘎!有埋伏!”
鬼子兵們亂作一團,慌忙去拉槍栓。
但在這個距離下,麵對一群拿著半自動步槍(改裝版,射速極快)的特種兵,他們那拉一下打一發的三八大蓋,簡直就是燒火棍。
雷嘯手持兩把駁殼槍(快慢機),左右開弓。
“砰!砰!砰!”
槍聲連成一片,每一顆子彈都精準地鑽進鬼子的眉心或心臟。
他奔跑的路線是經過精確計算的“S”型,避開了鬼子零星的子彈。每跑出幾步,就會有一個鬼子倒下。
“手榴彈!”
雷嘯大吼一聲。
身後的特戰隊員們齊齊拉掉“雷神一號”的引信,手臂一揚。
幾十顆黑乎乎的東西,像下雨一樣,精準地落入了鬼子最密集的人群中。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