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惡毒至極,不僅暗指雲易趨炎附勢,更將水靈月的清譽牽扯進來!周圍響起一片低低的嘩然。
雲易眼中寒光驟盛!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幻境之中種種,他雖然表麵平靜但心中早已波濤洶湧,水靈月在他心中特殊的地位,豈容他人肆意汙蔑?
“武承嗣!”雲易聲音冰寒,周身氣息陡然變得淩厲起來,“注意你的言辭!郡主清譽,豈容你信口汙蔑!立刻道歉!”
“道歉?”武承嗣有恃無恐,囂張道,“本世子說錯了嗎?你若不是有所圖謀,為何巴巴地往鎮北王府跑?難不成是去喝茶論道?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身邊幾個跟班也跟著起哄:
“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出身!”
“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郡主!”
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雲易怒極反笑,一步踏前!
轟!
一股磅礴的氣勢驟然爆發,並非靈力威壓,而是蘊含著一絲太祖劍意的淩厲劍勢!
如同出鞘神兵,鋒芒畢露!
武承嗣不過是靠資源堆砌上來的紈絝,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劍勢?
被那淩厲無匹的劍意一衝,頓時臉色煞白,蹬蹬蹬連退數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嚇得魂飛魄散,褲襠瞬間濕了一片,騷臭彌漫。
他那幾個跟班更是如同被無形劍氣掃中,慘叫著倒飛出去,撞翻了好幾張案幾,杯盤狼藉。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被雲易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氣勢震懾住了!
那不僅僅是力量上的壓製,更是一種精神層麵、位格上的碾壓!
仿佛麵對的是一尊蘇醒的太古劍神!
“你……你……”
武承嗣癱在地上,指著雲易,渾身抖如篩糠,話都說不利索。
雲易居高臨下,目光冰冷如萬載寒冰,一字一句道:“我雲易行事,何須向你解釋?鎮北王乃國之棟梁,雲某敬重。水靈月郡主於我有恩,雲某更不容任何人詆毀其清譽!今日念你初犯,小懲大誡。若再敢口出狂言,汙蔑王爺與郡主……”
他目光掃過武承嗣濕漉漉的褲襠,語氣森寒:“下次碎的,就不是你的膽子,而是你的滿口牙!”
說罷,雲易不再看癱軟如泥的武承嗣,袖袍一拂,轉身離去。所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無人敢與他對視,眼中充滿了敬畏與恐懼。
直到雲易的身影消失在宮門方向,眾人才回過神來,看著地上失禁的武承嗣和狼藉的現場,麵麵相覷,心中駭然。
這雲易……竟如此強勢!連福王世子都敢當眾震懾,毫不留情!其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經此一事,再無人敢小覷這位新晉的“武魁郎”。而雲易與福王府的梁子,也算是徹底結下了。
宮門外,鎮北王府的馬車早已等候。影七為雲易拉開車門,低聲道:“雲大人,王爺已先行回府。他讓屬下轉告您,做得很好,但需謹防福王報複。”
雲易點了點頭,登上馬車。車廂內,他閉上雙眼,麵色平靜,心中卻波瀾起伏。
皇宮夜宴,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暗藏殺機。福王、司天監、乃至皇室內部……敵人已浮出水麵,而隱藏在更深處的黑手,尚未可知。
“論劍崖……獨孤敗天……”雲易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銳芒,“也好,便先拿你試劍,讓這皇都之人看看,我雲易,是否可欺!”
馬車碾過青石板路,駛向鎮北王府。
皇都的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