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滾!”
然而,他的慰問剛開了個頭,就被楊雪毫不留情地打斷,罵聲依舊刺耳:“你也一樣沒用!還整天吹噓自己是體育特長生,多厲害多能打,搞了半天和彆人說的一樣,就是一身中看不中用的死肌肉!”
“遇到點事就隻會傻站著,連隻烏鴉都對付不了,你這種人,也配追我?”
這一通劈頭蓋臉的大罵,讓陸軒瞬間啞口無言,臉上的緊張和關切僵住,隨即轉為尷尬與難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辯解,隻能悻悻地閉了嘴。
楊雪罵完兩人,又恨恨地跺了跺腳,力道之大差點震掉腳上的鞋子。
她猛地抬起頭,朝著漆黑的天空狠狠瞪了一眼,仿佛透過這濃得化不開的夜色,還能看到那隻早就飛得無影無蹤的金烏。
“該死的烏鴉!我一定要弄死你!”
她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語氣裡滿是怨毒,這才轉身朝著招待所走去。
她剛轉身,之前從招待所裡跑出來的其他學生便紛紛迎了上去。
其中一名戴眼鏡的女學生快步走上前,滿臉擔憂地開口:“楊雪,你真的沒事……”
可對待同性,楊雪的態度依舊惡劣到了極點。
那名女同學的話才剛起頭,就被楊雪狠狠瞪了一眼,眼神冰冷又帶著不耐煩,硬生生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行了,彆說了!”
楊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語氣裡的火氣絲毫未減:“我就搞不懂了,咱們一起十幾個人,怎麼連隻烏鴉都對付不了?一個個膽小如鼠!”
她說著,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圍在身邊的所有同學,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隨後,她的雙眼微微一低。
那一瞬間,我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怒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極度陰險的神色,快得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
“彆怪我沒有提醒你們,烏鴉自古以來就是不祥的征兆,是災禍的信使!”
她的聲音沉了下來,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凝重感:“我們剛進村,連一個晚上都還沒過,它就跑出來對著我們嘎嘎大叫,這絕不是巧合!”
“而且你們看那烏鴉,毛色黑得發亮,眼神也透著邪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烏鴉!”
“它帶來的,隻會是晦氣和災禍!”
“今天晚上讓它逃了,咱們所有人都得倒黴,就算以後離開了風門村也一樣!”
“不抓住它,把它弄死燒了,咱們誰都甭想好過!”
說完,她又氣鼓鼓地狠狠跺了跺腳,胸口依舊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著。
隨後不再理會眾人,徑直朝著招待所衝了進去。
招待所門口還站著一名值夜的保安。
他穿著深藍色的製服,袖口卷到小臂,臉上還帶著幾分沒散去的急躁——剛才金烏鬨事時,他也衝出來想幫忙抓住,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連烏鴉的影子都沒碰到。
即便如此,他也沒能躲過楊雪的無名之火。
當楊雪從他身邊經過時,突然停下腳步,轉頭衝著他劈頭蓋臉罵道:“就你們這業務水平,也配當保安?連隻烏鴉都抓不住,我家小區六十歲的大爺都比你們強,趕緊辭職滾蛋吧!”
這突如其來的辱罵,讓保安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眉頭緊鎖,臉頰漲得通紅,眼底明顯燃起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