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我發現了一樣東西。”這時又一個人從另一個方向朝這裡跑來,顯然也是因為聽到對講機裡的呼喊聲,朝著6點鐘這個方向趕來的,正如這人所說在趕來的路上因為有所發現,所以耽擱了現在才到,跑近後對刀疤臉說道。
這人跑近後看著眼前的景象,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尤其是在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伴的頭一片血肉模糊後。不過很快又明白了過來,於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什麼東西?”這時刀疤男把頭從地上的屍體身上移開看向這人問道。
“這個。”說著這人就把手攤開,赫然是一張黃紙,然後兩手並用,把已經有些褶皺的黃紙,舒展開來,依稀可見上麵的複雜紋路,似字非字,似圖非圖,展開後這人又說道:“這是我在老杜被燒焦的屍體上發現的。”
這人口中的老杜,自然是第一位被炎身寸擊中的人。
看到這張黃紙後,大家立即明白了,紛紛怒罵道。
“草,一定是那道士搞的鬼。”
“他媽的。”
“原來這道士早就知道我們來了!”
在這些憤怒的聲音下,刀疤男還算理智,沒有說話,默不作聲的陰沉著臉走到剛剛被自己一槍解決的同伴屍體旁,蹲下身子,也不在乎對方的鮮血會不會沾到自己的手上,就這麼用手把對方的眼睛弄閉合,算是瞑目。
接著再把屍體翻了一個麵,很快就屍體的頭頂位置找到了一張黃紙,和此刻隊友手中的那張一模一樣。回想著剛剛眼前的隊友說的:“有什麼東西挨了我頭一下。”應該就是這張黃紙了。
刀疤男輕輕的撕了下來,然後起身拿給隊朋友們看。
現在已經基本能決定,來這裡發生的所有一切,都是暗中的道士在搞鬼。
“怎麼辦?”
“怎麼辦?”
“疤臉說句話。”
看著刀疤臉手裡的黃紙,事情已經搞清楚了,眾人紛紛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刀疤臉沒有立即回答,把目光看向正前方的閣樓,此刻距離閣樓仍然是十米,這十米仿佛是無法跨越的鴻溝,永遠都無法達到。
一邊是上麵的命令,一邊是看著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一個個倒下,甚至連對方的人影還沒看到,一顆子彈都還沒有打出,這個時候站在刀疤男的立場出發,軍令如山這個詞已經動搖了,或者說在決心殺掉昊霖這個事情上動搖了。
到底是殺?還是被殺?已經是一個問號。
“看來,我們低估這個道士了,現在還有那些兄弟還在?”刀疤男是久經沙場的,麵對這樣一邊倒的局麵,用常理無法解釋的局麵,越來越理智的刀疤男深思熟慮後,知道這個道士肯定不一般,或許是從未見過的某種存在,即便不願相信心中的猜想,但今天的遭遇的一切就是事實。
隻是不知道此刻刀疤男有沒有往神仙這兩個字上猜測。
“5個。”說這句的這個人神情很複雜,有不甘,有慶幸,有餘悸。
不甘是三小隊組成的一隻十五人隊伍,並配有好的裝備,連對手的人影都沒看到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十個人。慶幸是自己還站在這裡,還活著。餘悸是看著地上被燒焦的隊友,和之前被凍成冰雕的隊友,對於這種未知的事物,光是想想就覺得後怕。
“還有一個人在哪裡?”刀疤男問著,因為此刻這裡加上刀疤男自己總共就四個人。
“阿彪本來是和我一起的,在我發現這黃紙後,他說要去看看小龍,想搞清楚小龍被凍成冰雕,是不是也是因為這黃紙。”這人解釋道。
這麼一說,其餘人紛紛默默點頭,臉上儘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