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龍和阿彪是叔侄關係,阿彪作為叔,自然要去看看小龍,送送小龍。
隻是在刀疤男聽到這話後,則是破口罵道:“他媽的這個時候還敢離隊。”罵完之後立即用對講機說道:“彪子,聽到請回答。”
刀疤男這句話的深意,頓時驚醒了周圍幾人,臉上的理解立馬變成了擔憂,紛紛用對講機呼叫著阿彪。
“阿彪聽到請回答。”
“彪子。”
“老彪。”
是無聲。
又過了一會兒,在眾人深皺著眉互看一眼後。
對講機裡終於才有了聲音。
“收到,收到,吵個雞毛,老子想安靜一會兒不行嗎?”看來小龍的死讓阿彪很是傷心,破口罵著回道。
聽到阿彪的聲音,即便是罵聲,眾人緊繃的心弦這才放鬆下來。
“位置在那裡?”刀疤男問道。
“11點鐘方向。”阿彪回著。
得到了位置,刀疤男又說:“你注意警戒,我們立即趕來。”接著又對身邊的幾人說:“走兄弟們。”說完就小跑起來,朝著11點的方向跑去。
傷心過度的阿彪並沒有將刀疤男的話放在心上,緩緩用對講機回著:“對了小龍的背後有一張黃紙。”
這個時候這樣的答案已經不在那麼重要了,無非就是讓大家知道了,死去的兄弟們都是因為這詭異黃紙,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阿彪說完,不再理會隊友,看著眼前被凍成冰雕的侄兒,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或許是因為親情關係,又或許是血緣關係,眼淚忍不住的從眼角流出。
就這麼哭了起來,無聲的抽搐著。
過了一會兒,阿彪抹了一把淚,把槍背到了身後,好騰出手將已經凍成冰雕的小龍放倒。
放倒後阿彪從腰間抽出一把亮閃閃的匕首,然後就這麼用刀刮著小龍身上厚厚的冰,絲毫不在乎傳來的陣陣寒意。
“吱、吱、吱…”
刀與冰的摩擦聲,一聲接一聲,本是清脆的聲音,隻是在這安靜的黑夜中卻顯得有些刺耳。
被刀刮下來的冰渣四處飛濺,即便是被刮下來的冰渣,在這八月天也沒有任何化去的意思,可見威力。
阿彪試圖想用這種方式,把小龍從厚厚的冰層中解救出來,也好入土為安。
“侄兒,你等,等叔把你救出來。”
一邊刮還一邊哭,一邊小聲念叨著。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那像一個大男人,那像一個訓練有素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