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馬上到小月碗裡了,許長年故意停下,裝的一本正經。
“我是說叔叔最好了……”
小月看著那勺子上的肉塊,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嘟著嘴不情不願的回答。
“再說一遍。”
“叔叔最好……”
許長年這才勺子舀到碗裡,小月直接用手抓起來,大口啃下去。
“我真不用,我喝口湯就好了……”
“我也是。”
等輪到沈家姐妹,兩個人頭搖得像撥浪鼓,紛紛拒絕。
這許長年能聽?都是我的女人,吃口肉算什麼。
“趕緊吃!”
許長年嚴肅的說道,說完就給一人舀上一勺。
最後許長年也懶得用碗,隻先把剩下的半盆,拽到自己麵前,這才符合潑皮的形象。
今天過得像是做夢一樣……沈有容看著碗裡的肉,小聲的嘟囔一句。
早上還無家可歸,喝上一口熱粥就心滿意足,可半天過去吃上肉了?
這變化實在是太快了。
許長年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還是肉香啊!
雖說沒有調料,但他卻沒有吃出什麼腥氣,隻覺得十分滿足。
這是身體對蛋白質的極度渴望,轉化成味覺,給身體和大腦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快感。
還是太久沒吃肉,
一時之間吃什麼都香。
直到兩三塊下肚,最初的驚喜過去,嘴裡才有了絲絲腥氣。
“這燉兔子比燒雞差遠了,我不愛吃,你們把這半盆也解決了。”
幾口肉下肚,許長年把盆子重新退回桌子中間。
說到燒雞,小月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仿佛手裡的燉肉都不好吃了!
眼睛盯著許長年,你還欠我一隻……不,是好幾隻燒雞呢!
一盆鹽水燉兔肉,算不得多好吃,但已經是許家半年來,吃過最好的東西了。
尤其是沈家姐妹,吃上一碗肉,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沒有經過顛沛流離,無家可歸的日子,體會不了這種艱辛。
“能喝酒嗎?”
許長年試著問芸娘一句。
“你喝什麼喝?酒不拿去換糧食,過幾天咱們一家子喝西北風?”
芸娘沒好氣的說道。
乾了一碗粟米粥,許長年吧唧吧唧嘴,從短暫的夢境中回到現實。
家裡的矛盾暫時緩解,可糧食的問題,任重道遠呢。
晚飯過後天色漸黑,等眾人吃飽喝足,沈家姐妹幫著芸娘刷鍋洗碗,心中忐忑不已。
……
許長年來到許鐵林的屋子,還有點事情要跟老爺子請教!
站在許鐵林麵前,想說的好聽的,可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忽然就多了一個親爹,
心裡還有道坎。
既然嘴張不開,那就實際行動,許長年給老爹揉著右腿。
有沒有效果不知道,但卻把老爺子感動壞了,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是真喜歡那倆姑娘,還是看人家漂亮,頭腦發熱?”
許鐵林瞅瞅屋外麵,看見附近沒人,小聲的跟許長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