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門外,
“年哥兒,這樹十幾米長,怕是放不進你家院子裡。”
馬漢在門口比畫了半天,最後苦著臉看向許長年。
許長年左右一看,想搬進院子裡的話,隻能豎著放了。
“就放門口吧。”
想了一下,許長年也懶得往家裡麵折騰,放外頭就行。
三百多斤的鬆樹,放在門口,讓人偷他都偷不走。
嘭——
大樹放到地上,隨後四個人都是一屁股坐到地上,累得氣喘籲籲。
這幸虧是下了雪,從山上麵往下運比較省事,就這還給他們累得不輕。
“這是從哪搬來的鬆樹?”
聽著門外的動靜,芸娘趕緊出來看一眼,隨後拽著許長年到一邊去。
私自砍伐樹木,那可是要惹事的。
“野豬撞到的,我在山上看見,就喊了兩個人給搬下來了。”
“我那屋裡的床太小了,睡不開,留著打張大床,再添副桌椅,差不多夠了。”
許長年已經盤算起來,這個鬆樹該怎麼用了,換個大床是必須的!
自己晚上跟兩位娘子運動起來,實在是活動不開手腳。
“受得了嗎你。”
芸娘白了一眼許長年,實在是無語了,這冤家是要折磨死她啊。
沈家姐妹來了以後,許家的日子確實是越過越好。
可她的睡眠,那是一天比一天差。
隔壁屋裡,整天都要忙活到半夜,就這許長年還不滿意,還嫌棄不夠?
你這幅身子骨能行嗎?
也虧的是這陣子家裡吃得好,營養能跟上!
不過這問題,許長年絕對不會商量的,必須自己拿主意。
“怎麼好事全是他的?”
“真是納了悶了,麅子被他碰見,連野豬撞到的鬆樹,這都讓他撿到了?”
“人比人真是氣死個人呢!”
“行了行了,都閉嘴吧,一會兒把那潑皮惹急了,這肉賣得更貴!”
“老許啊,再便宜一點兒,我要個二兩,多給點肥的!”
“那個腸子我要了——”
眼見一棵上百斤的鬆樹被搬到許家門口,又惹得村民一陣泛酸。
他們都在許家的院子裡,排著隊,等著買麅子肉呢。
許長年進去一看,好家夥,這是賣了不少錢啊!
院子裡放著一張大桌子,上麵放著大案板,許鐵林操著刀切肉。
芸娘趕緊回到院子裡,拿著秤杆,開始給眾人分肉。
具體賣多少錢,許長年懶得操那份心了,芸娘可不是吃虧的人。
但他來到許鐵林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言語兩句。
許鐵林聽完點點頭,手上的菜刀就砍到麅子肉上,切出來兩斤肉。
“兩位哥哥,這點肉拿回家去,那個晚點,記得來我家吃飯啊。”
許長年給馬漢張虎,一人包上一斤麅子肉,放到他們手裡。
“咱們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幫個忙而已。”
“這多不好意思,那個長年啊,以後有什麼事支應一聲就行!”
“我們就先回去了,家裡有啥事,儘管吩咐啊。”
看著手上那一斤肉,這兩人當場就樂開花了,跟許長年就像親兄弟。
本來大冬天的,他們在家裡本就沒事乾,天天吃白食。
現在給許長年幫個忙,就送了足足一斤肉啊,
省著點吃,夠他們家裡吃上七八頓了,而且晚上還讓他們來吃飯!
這還有啥好說的?
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