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起微弱的尖嘯。
狐狸隻發出一聲短促的驚鳴,胸腹就已經被箭矢穿透,深沒至羽。
之後餘力未消,
更是將其釘在雪地上。
一箭射中獵物,許長年緊繃許久的神情忽然放鬆,一屁股坐在地上,擦著額頭的冷汗。
隨後才笑著走過去時,那狐狸還在地上掙紮,尖牙咬得咯咯響。
哢嚓一聲,那狐狸脖子被許長年扭斷,才沒了動靜。
手感真是沒話說。
指尖劃過那狐狸的皮毛,柔軟又舒適,許長年也是喜歡的不行。
這隻純白的狐狸,唯有腳趾的地方有些許雜毛,已經是不可多得的極品了。
而除了箭穿的細小傷口,其餘地方都完好無損。
這就是寬刃箭的優勢了,對於皮毛的損失可以降低到最小。
隻要剝皮的時候沿著傷口下刀,若是刀功熟練,八成能剝出完整的皮毛。
不過這活許長年乾不了,
得讓許鐵林來。
一張完整的白色狐狸皮,少說十來兩銀子。
將狐狸收進袋子中,妥善的保存起來,然後又打掃了一波現場。
將地上的血跡,狐狸的痕跡,儘可能的清掃一下。
許長年這才心情愉悅的下山去了。
老魯叔啊,你就慢慢努力吧。
等回到村口,
迎麵就看見一張不爽的臉,村裡的獵戶王五,張三也在一邊。
自從那次進後山碰見狼群,張三逃跑的時候劃傷了腿,就一直在家躺著。
這有個十來天了吧,終於是能出門了。
“咱們年哥兒,這是又打獵去了,有什麼收獲給大家夥看看眼唄?”
“人家可沒空著手回來過。”
王五酸裡酸氣的說著,眼睛一直在許長年身上瞄著,看看有什麼東西。
但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許長年又不是傻子,價值十來兩的白狐狸,怎麼能當著村裡人的麵露出來?
彆說村裡那吃飯都困難的窮漢子了,就是李有田家看了白狐,那也得眼紅。
狐狸被許長年裝進袋子裡,掛在身後,那是捂得嚴嚴實實。
許長年才懶得理王五,直接就往家去了。
“都是一個村的,怎麼連句話都不說,啥態度啊?”
“是不是瞧不起鄉裡鄉親的?”
許長年那無視的眼神,讓王五頓時漲得臉紅,直接開始道德攻擊。
不過這話,
對許長年有用麼?
小爺我潑皮的名聲早就傳遍了。
現在徐老黑的事情還沒個結果,許長年不想節外生枝,要不然連你一塊收拾。
等快消失的時候,許長年回頭一個冷冷的眼神,你最好識趣點。
“你……”
王五打了一個寒顫,那許長年的眼神,讓他有點害怕。
“呸——”
“王哥,彆生氣,等老魯叔把那白臉兒打回來,咱們去家門口炫耀!”
張三衝著地上狠啐一口,心裡恨死了許長年,他這腿一傷,明年的春獵都不一定能趕上。
“就是。”
王五裹了裹衣服,然後跟張三一起看向小月山的方向,老魯叔已經追了那白臉兒好幾天,今天該有個結果了。
白臉兒,就是獵人對於白狐狸的稱呼。
山中獵戶,少有直呼獵物大名的。據說直呼其名,容易嚇走獵物。
許長年是沒那講究的,許鐵林也不太在乎,反而是張三王五這種人,最是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