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纓也有點懵圈,把地上的雁翎刀撿起來,張著嘴巴看向許長年。
“這位兄弟怎麼稱呼,你有什麼事,都跟哥哥我說。”
“您是要去楚家找什麼人?”
黃捕快湊到許長年麵前。
那蒙圈的侯三,聽見去楚家找人,似乎反應過來一點,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這小子還真有來頭?
“我姓......許,許鳳年。”
許長年還沒傻到,到處說自己的真名,隨便編一個唄。
黃捕快一聽,頓時豎起大拇指,好名字啊~
一聽就不簡單。
有股子王府公子的氣勢......但跟你這身粗布麻衣一搭配,那就扯淡了。
“我要找的人啊,有一個長得比較高大......就是脾氣不太好,喜歡打人。”
既然那黃捕頭被楚家的名號唬住了,許長年就得趁熱打鐵。
把他給徹底拿捏了。
長得比較高大?脾氣不好,還喜歡的打人?黃捕一聽就明白了。
還真是縣令的人,楚家的團練教頭,也是楚縣令的私人護衛。
“還有個長的比較白淨,喜歡拿把扇子,說話也文縐縐的。”
許長年接著說道。
黃狗擦擦額頭的冷汗,這人他更熟悉了,楚府的張管家嘛!
今年給楚縣令過生日,他也在被邀請之列......邀請他去看大門。。。
在看門站崗的時候,
他就跟張管家的見過一次。
捕快這個職位,就是這麼的天差地彆,麵對老百姓他們代表著朝廷。
但是對於上麵的人?那不好意思,就是一條隨便使喚的狗,毫不誇張。
在楚家眼裡,黃狗?就隻是一條狗,非常的單純。
人家一句話,
就能扒了他這身黑皮。
“其實我跟他們倆也不熟,給我腰牌的是湘湘小姐,她還想請我吃飯呐~”
看著那黃捕頭,臉上一會兒陰一會兒晴,許長年不自覺好笑。
同時也在心裡感慨,楚家的名號,這麼厲害啊。
光是提一個名字,就能把縣衙的捕快,額頭上嚇出汗來?
狗日的玩意,直接說你認識楚小姐不就行了,廢話這麼多。
黃捕頭在心裡一陣腹誹。
這時候,侯三在邊上也聽明白了,這小子認識楚湘湘那位大小姐?
可這是真的嘛?
侯三把黃捕快拽到一邊,小聲地問道:
“真的假的,他還能跟楚家有關係?黃哥,這小子會不會是裝腔作勢?”
“那腰牌多半是他撿的,或者偷的,都有可能啊。”
侯三的話,聽得黃捕快眉頭一挑,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可是真的怎麼樣,假的又怎麼樣,他有必要跟那姓許的翻臉嗎?
是真的,那他可就攤上了,到時候那位大小姐跟縣令一撒嬌,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是假的?他就是搶過來,給楚小姐送去,人家也不見得會領情。
不管怎麼著,
都會惹的自己一身腥。
反正被打的是侯三,又不是他黃狗,見好就收唄。
“前陣子的時候,我在縣衙裡聽說,楚家的大小姐四處遊玩,讓縣令頭疼的很。”
“這小子可能真認識楚湘湘。”
黃狗又回想起前陣子的一件事,更加印證了心裡的判斷。
“那又能怎麼樣?”
“說到底他又不是楚家的人,頂多是跟那位大小姐認識......咱們兄弟還壓不住他?”
侯三急的滿頭大汗。
都已經鬨成這樣,他要是不把刀奪過來,以後他的麵子往哪擱?還怎麼在這東市混?
“那你自己去啊,我反正是不管,尤其是牽扯到楚家......那是咱們安平縣的皇帝姥爺!”
“而且明年,咱們縣裡的邢捕頭就該退了......這個時候,事關我能不能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