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侯三的催促,黃捕快直接雙手一攤,老子開擺了。
想接著搞事是吧?
你自己好了。
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比起從侯三那分得一點黑錢,還是捕頭的位置更重要。
一旦跟那姓徐的鬨翻了,把今天的事情,傳到楚湘湘耳朵裡,再傳到楚縣令的耳朵中......
他彆說更進一步,拿下捕頭的位子了,能不能保住這身黑皮都難說。
為了一個侯三,冒這麼大的風險,實在是劃不來。
小心無大錯,尤其是升捕頭關鍵時候。
看見侯三不說話了,黃捕快滿意地點點頭,算你識相。
隨後就笑著回去了。
“姓黃的,你個王八蛋,用到你的時候就這麼賣老子......”
侯三氣的臉都黑了,在原地直跺腳,把許長年梁紅纓,還有黃狗,在心裡一起使勁地問候。
“許兄弟,我跟侯三聊了聊,他也想明白了,這事就這麼著了。”
“你要是方便的話,我請您,還有梁姑娘一起吃個飯?”
那黃捕快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湊在許長年身邊,想跟他套近乎。
目的就一個,你下次見到楚小姐的時候,可一定得給我說點好話啊!
許長年心中不禁厭惡起來,跟著黃捕快比起來,那周青是多麼的良善。
“滾蛋!”
“誰要跟你一起吃飯?”
許長年還沒開口,那被惡心不輕的梁紅纓率先忍不住,對著黃捕快就臭罵一頓。
你一句話事就了了?
那姑奶奶我被逼著賠錢,被逼著賣刀,這事就這麼算了?
太便宜你們兩個王八蛋了。
現在姑奶奶我有還有事情沒做完,等我處理完那個叛徒......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兩個,梁紅纓在心裡盤算著。
“連黃狗都敢罵?”
“這人什麼來頭啊?”
遠處的角落裡,一直在看戲的陸遠,現在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黃狗那一臉諂媚的表情,真是讓他開了眼了,平日裡可都是眼睛長在頭頂。
現在被人罵了,屁都不放一個。
“那個......”
“許兄弟,那個今天我就先不打擾了,改天一定要賞光。”
被人當著麵這麼罵,黃狗差點就忍不住發火,但是看在楚家的麵子上,還是算了吧。
強繃住臉,雙手抱了個拳,然後就悻悻的離開了。
見到黃狗離開,那侯三咽了一口唾沫,渾身上下一個寒顫。
梁紅纓手裡的拳頭,握得劈啪作響,正想揍他呢。
沒了捕快的撐腰,他哪裡敢跟梁紅纓叫板,隻好無奈的離開。
“你叫許什麼來著......”
“我叫許長年,剛才那名字我是亂說的,隨便取的。”
等那倆人前後腳離開,梁紅纓雖然還是難受,但眼前的麻煩總算是緩解了。
跟那個潑皮,以後有機會的,再計較一二。
“本姑娘從不欠人人情,這把雁翎刀......就當是還你人情了,咱們兩清了。”
梁紅纓心裡一陣難受,但猶豫一會兒後,還是把懷裡的雁翎刀遞給許長年。
“你舍得?”
許長年接過刀以後,不禁啞然一笑,價值上百兩的寶刀,就這麼送了?
這把雁翎刀,刀身十分的修長,但刀尖部分卻是反弧上翹的,宛如雁翎,寒光如雪。
許長年即便是不懂什麼鍛造之術,那也看得出來,絕非凡品。
尤其是那刀身上的血槽,足有三道之多,既可以減輕刀身重量,又不失強度。
“你不就是為了這把刀,才來幫姑奶奶的嘛,都給你了,還裝什麼裝。”
梁紅纓嘟著嘴,說話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怕是再說一句,小珍珠就要落下來了。
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哦,本來就是小姑娘。
“哎呀!”
“差點忘了正事。”
“姑奶奶......呸,梁姑娘,你要找個那個又黑又矮的家夥,我知道在哪!”
許長年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我來找你這個鏢師,是詢問關於徐老黑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