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
兩位娘子燒上一壺熱水,伺候許長年燙燙腳,去一去身上的寒氣。
渾身上下那叫一個通透,舒服啊!
尤其是想到這次上山的收獲,許長年更是合不上嘴。
野豬在外麵等著剝皮去內臟分肉呢。
至於他那裝著靈芝的袋子,先藏好了,等外人走了再打開。
院子之中,
那頭野豬被擺在地上。
“這野豬我沒臉要!”
“你們大家夥分了就是!”
牛奔把弓箭還給許鐵林,那野豬肉,他直接搖頭拒絕。
尤其是想到那山上,還有八個人沒下來呢,實在是讓他過意不去。
“你這老牛也是的,這回來不就好了,胳膊腿又沒少!”
“那魯成心術不正,也是活該!”
許鐵林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兩老頭拌了一會兒嘴,等沒脾氣了,這才下手拆豬。
許長年泡完腳,也裹著衣服出來,在一邊等著幫忙。
馬小五跟牛老實也在一邊坐著,這拆豬的手藝,他們也乾不了。
拆解一頭野豬,那對於手藝,是個絕對的考驗。
許鐵林一個人都辦不了,得讓牛奔在邊上幫襯著,兩人一起下手。
倆老頭先是找來磨刀石,得把砍刀磨得鋒利,這才能劈開骨頭,
還得找兩把趁手的切肉刀,刀尖一定得鋒利。
剩下需要的東西,像什麼麻布,木盆,還有清水……很是繁瑣!
光是準備需要的工具,那就忙活了大半個時辰。
等把東西準備齊全,眾人一起動手,把野豬搬到一塊平坦的空地上。
正常來說,殺豬的第一步,那就是放血。
但這頭野豬已經晚了。
從山上打死,再到拖下山來,準備好工具,已經過去兩三個時辰了。
那野豬已經僵硬了,豬血是放不出來了。
放血最佳的時間,那就是野豬剛死的時候,半個時辰內最佳!
可那時候是在深山啊,附近指不定有什麼野獸,誰敢啊?
雖說不放血,那野豬肉的腥味是大了點。
但是無所謂了。
這年頭,除非是頓頓吃肉的老地主家裡,要不然話,帶點腥味沒人在乎的。
眾人找來一些乾燥的稻草,鋪在野豬身上,用來燒豬毛!
稻草見火就著,沒過多久,那野豬就燒的焦黃焦黃的。
許長年走上前去,用刀刮去那焦黑的部分,隻見一層金黃色的豬皮。
有一種獨特的焦香味!
“來,開乾了!”
許鐵林跟牛奔上前,大喊一聲後,眾人趕緊退後。
正兒八經的工作,還得讓這兩位老爺子來。
尤其是牛奔,拆野豬那是看家本事。
刮乾淨那焦黑的豬皮,把野豬放平,仰躺著放在麻布上。
先用剝皮小刀從下頜正中開始,沿胸腹中線,小心翼翼劃至肛門。
然後用雙手或工具向兩側掰開,碩大的內臟係統便豁然呈現在眼前。
牛奔這一套刀功下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拉!
“老牛這下刀的訣竅啊,就是刀尖向上!”
許鐵林在一邊看的咋舌。
這拆解野豬,他確實是比不上牛奔,那手藝沒得說!
這一刀下來野豬開膛破肚,僅僅劃開皮和脂肪,內臟是一點沒破。
這要是換個不懂行的,一刀下去,準是腸穿肚爛,汙染肉味。
許鐵林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牛伯伯真厲害!”
“您這手藝,都能當屠戶了,以後啊開個肉鋪準許!”
“我在城裡見的那個什麼屠戶,可比您差遠了!”
許長年趕緊搭腔,該誇的時候,那一定得誇啊!
好話又不要錢,說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