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指如劍,點在一個打手的胸口。
他屈指成爪,扣住一個打手的肩膀。
砰!砰!砰!
沉悶的擊打聲,骨骼斷裂的脆響,還有壓抑不住的痛苦悶哼聲,交織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交響樂。
不到一分鐘。
當秦陽的身影再次停下時,他的周圍,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站著的人。
十幾名手持凶器的彪形大漢,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哀嚎聲此起彼伏,如同人間地獄。
而秦陽,依舊站在那片地獄的中央,衣衫整潔,纖塵不染,甚至連呼吸都沒有絲毫的紊亂。
他就像一個剛剛結束了華麗舞蹈的藝術家,而不是一個剛剛放倒了十幾個人的煞神。
夜風吹過,卷起一片塵土。
王騰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的棒球棍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因為極致的恐懼而劇烈顫抖,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褲管流下,散發出一陣難聞的騷臭味。
他……他竟然被活活嚇尿了!
魔鬼!
這家夥就是個魔鬼!
“你……你彆過來!”
看著秦陽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王騰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轉身就想跑,可雙腿早就軟得像麵條一樣,剛跑出兩步,就“噗通”一聲,狼狽地摔了個狗吃屎。
他手腳並用地在地上往後爬,臉上涕淚橫流,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氣焰。
“彆殺我!求求你彆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是王家的少爺!你不能殺我!殺了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秦陽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裡沒有憤怒,隻有一種看垃圾般的漠然。
“你剛才說,要打斷我的腿?”
王騰渾身一顫,瘋狂地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我胡說八道的!我嘴賤!我該死!”
他一邊說,一邊瘋狂地扇著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響。
“還要讓我,從你胯下鑽過去?”秦陽又問。
王騰的哭聲更大了,他拚命磕著頭,把額頭磕得鮮血淋漓。
“是我該鑽!是我該從您胯下鑽過去!求求您,饒我一條狗命吧!”
秦陽看著他這副醜態,搖了搖頭。
“晚了。”
他緩緩抬起右腳。
王騰瞳孔猛縮,發出絕望的尖叫:“不要!”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秦陽的腳,精準地踩在了王騰的右腿膝蓋上。
劇痛襲來,王騰的尖叫聲戛然而止,抱著自己的腿在地上瘋狂翻滾,像一條被扔上岸的死魚。
秦陽卻沒有停下。
他又走過去,踩住了王騰的左腿腳踝。
“哢嚓!”
同樣的骨裂聲再次響起。
廢掉王騰的雙腿後,秦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鞋底,然後把紙巾扔在王騰的臉上。
他彎下腰,湊到王騰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冰冷地說道:“記住,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下一次,我踩斷的,就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脖子。”
“回去告訴你爹,如果王家想從雲城消失,可以再來惹我試試。”
說完,秦陽直起身,不再看地上的王騰,轉身朝法拉利走去。
他拉開車門,坐回副駕駛,對著早已嚇傻的林婉兒,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搞定了,我們回家吧。”
那語氣,輕鬆得就像剛剛下樓扔了個垃圾。
林婉兒機械地發動汽車,繞過地上一片哀嚎的“垃圾”,朝著山頂的彆墅開去。
她的手在抖,心在抖,整個世界觀都在顫抖。
神乎其技的醫生……
殺伐果斷的武神……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