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大宅,餐廳。
容母破天荒起了個大早,跟容父一起吃早餐。
容鶴臨姍姍來遲,不知道是不是縱欲過度,他看著腳步有些虛浮。
他坐下後,傭人送來早餐,他也懶洋洋的沒吃幾口。
“奶奶,昨天晚音來家裡了?”
容母手中的筷子一頓,瞥眼看向容鶴臨,“嗯,我怎麼聽說你最近跟趙月宜走得很近?”
趙月宜是趙雄的女兒,嬌縱跋扈,私生活混亂。
幾個月前,她就在瘋狂追求容鶴臨,想讓他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容鶴臨高高在上,壓根看不上趙月宜這種隻要是個男的就能睡下去的浪蕩女人。
可是。
此一時彼一時。
如今為了得到趙雄的支持,他閉上眼睛也能睡得下去。
容鶴臨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天衣無縫,突然被容母點破,他用力咳嗽起來。
容父側目,一雙虎目裡滿是審視,“怎麼,你看上趙雄手裡的股份,打算用自己去和親換股份了?”
容鶴臨嘴角抽了抽,“爺爺,我沒這麼想。”
“你怎麼想的不要緊,總之你跟趙月宜不要走得太近,你彆看趙雄平時笑嗬嗬的,他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
“你想算計他手裡的股份,彆到時候你連你自己手裡那7%的股份都保不住,被他算計了去。”
當年容祈年出事後,容父決定再乾五年,就是因為趙雄始終是他的心頭大患。
容祈年和他在公司的時候,還能牽製他一二。
一旦他把公司交給容鶴臨,容鶴臨很快會被趙雄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容鶴臨眉眼低垂,掩住眼底的陰翳。
爺爺總是這樣不信任他,貶低他,所以這兩年一直不肯放權給他。
要是他放權給他,他至於要以身飼虎,跟趙月宜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在一起?
容鶴臨氣得沒有胃口,草草地喝了兩口粥,“我去上班了。”
他起身拿起西裝走了。
容母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掠過一抹興味。
容鶴臨一提謝晚音,她就知道他接下來想乾嘛了。
左不過是要套她的話,或是給容父上眼藥水。
她多機敏啊。
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都多,怎麼可能著了他的道。
她要守護她親親小兒媳和小兒子的愛情。
容父看向容母,“謝家那孩子來找你乾什麼?”
容母輕咳一聲,“她最近在學攝影,拍了一段小視頻過來讓我幫她鑒賞鑒賞。”
容父不疑有他,“你也少跟那孩子來往,是個心術不正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
老倆口繼續吃早餐,吃了一半,容母突然問道:“老公,你知道靈曦珠寶有多少資產嗎?”
容父:“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家公司了?”
“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容氏集團要收購靈曦珠寶需要花多少錢?”
容父:“……我費這個力乾嘛,你知道靈曦珠寶市值多少嗎?”
容母:“不知道。”
“至少千億吧,而且他們公司現金流充足,反收購我們容氏集團也綽綽有餘。”
他去招惹這頭沉睡的巨獅,不是沒苦硬吃嗎?
容母的筷子掉在地上了。
真是出息了,她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