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音這段時間在謝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自從謝煜當眾向她表白後,謝夫人對她的態度肉眼可見的惡劣。
今晚他們在容家受了此等奇恥大辱,一回到家,謝夫人就砸了一組茶杯。
謝晚音剛要坐下,就被謝夫人嚇得站了起來。
謝煜蹙起眉頭,看向謝夫人,“媽,你嚇到音音了。”
說罷,他去拉謝晚音的手腕,“音音,坐吧。”
謝夫人現在聽見音音兩個字就頭疼。
又不是嚶嚶怪,天天嚶嚶嚶嚶,他不煩嗎?
謝晚音不敢坐。
曾經她在謝家受寵,怎麼任性胡鬨都可以。
如今謝家兩老對她的態度180度大轉變。
她做人慣會見風使舵,這個時候能不討人嫌,就不討人嫌。
“我剛才吃撐了,想站著消消食。”
她本來是給自己找台階下,誰知謝夫人會借題發揮。
“就今晚這個情形,你還能吃撐,你是豬嗎?”
謝夫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嫌棄的眼神像鋼針一樣紮進謝晚音的心裡。
她委屈地癟了癟嘴,紅了眼眶,“媽媽,我……”
謝煜一下子站起來,扯著謝晚音的手腕拉到身後。
他冷冷地看著謝夫人,“媽,音音有什麼錯,你乾嘛把火發到她身上?”
謝夫人真是要被自己這個戀愛腦逆子給氣死了。
“她沒錯?她連個男人都守不住,容鶴臨不是她男朋友嗎?人家今晚那態度,是要當趙家的女婿了。”
謝夫人上火的不止今晚容鶴臨讓謝家下不來台的事。
她還生氣謝晚音的不安分。
她竟然不知,謝晚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把她兒子迷得神魂顛倒,找了那麼多替身。
現在她要給謝煜說門親事,門當戶對的名媛千金哪個敢嫁給他?
謝晚音臉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眼淚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
“媽媽,鶴臨哥哥告訴我,他隻是權宜之計,等他坐穩容氏集團的總裁位置,他就會娶我。”
謝夫人冷嗤,“是你在做白日夢,還是他在做白日夢?”
謝晚音:“他不會騙我的。”
謝夫人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他會不會騙你我不知道,但容氏集團的高層肯定不瞎。”
謝煜不悅:“媽!”
謝夫人繼續道:“如今容祈年醒了,遲早是要回去接手容氏集團的。”
“容鶴臨?”
“他要是聰明,就彆搞那些彎彎繞繞,直接退居副總,容氏集團還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再作下去,隻怕最後落得什麼下場都不一定。”
雖然謝夫人沒有參與謝氏集團的經營,但是她消息靈通。
她跟容氏集團那些董事夫人都有密切來往。
她們丈夫屬意誰接手容氏集團,她心裡門兒清。
謝煜聽不得謝夫人貶損容鶴臨這番話。
“媽,鶴臨也是有管理才能的,他未必會輸給他小叔。”
謝夫人:“你也是個蠢貨。”
謝父見她像個機關槍,突突突掃射個沒完,他伸手覆在她手背上。
“好了,彆生氣了,讓劉媽做飯吧,我們都還沒吃呢。”
今晚去容家受了一肚子的氣,謝夫人哪還有胃口。
“吃什麼吃,氣都氣飽了。”
說著,她拎著包起身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