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會很痛,但其實也不是很痛,穿過去之後沒有什麼明顯的異物感,但是銀針吊下來會連帶著耳垂有種垂下來的感覺。
張扶林動作很快,在溫嵐沒有感受到太多疼痛的時候,他就迅速把銀針從耳後穿出來,無縫銜接上耳墜。
耳墜並不重,差不多相當於後世的流蘇類型耳釘。
溫嵐放下心來,然而下一秒她知道自己放心放早了,當張扶林用銀針穿透她的左耳耳垂的時候,比右耳劇烈好幾倍的疼痛襲來,讓她倒吸一口涼氣,隨之而來的是眼前一黑,類似於低血糖的感覺。
當張扶林把耳墜戴上以後,準備退幾步欣賞自己的作品時,發現溫嵐閉著眼睛。
“疼?”
他已經儘可能地輕了。
“有點頭暈……”
溫嵐使勁眨了眨眼睛,黑暗才開始模模糊糊地散去,但視野裡的東西還是略帶重影。
她給自己把了個脈,果然,有點低血糖。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之一,就是需要吃飯的時候,不餓,還得硬塞。
“吃點東西就好了。”
張扶林二話不說去拿了一條巴掌大的牛肉乾回來,他細心地撕成小條方便咀嚼,而後遞到溫嵐嘴邊,似乎是要喂給她吃。
溫嵐很自然地張開嘴巴,她咀嚼著嘴裡的牛肉乾,味同嚼蠟,真的很想吃新鮮的烤肉,如果是辣的最好不過。
她是個超級愛吃辣的人,但吃辣的程度又不是很高,從前經常被辣得一邊“嘶哈嘶哈”喝水一邊往嘴巴裡塞,日常隻要是肉菜就必須放辣,否則她吃著總感覺太過清淡。
溫嵐記得,自己上小學的那會兒,還不用上晚自習,每天下午四點鐘放學,四點半到家,有一天,家裡燒了一道鱸魚,上麵全都是蔥和香菜,她一直很喜歡吃香菜,家裡人沒她這麼喜歡,隻當個調味料,一般都會撇到一邊去,她就把香菜沾湯全部吃完了。
她開始對魚肚下手,高高興興吃了好幾塊,一直到嘴裡抿出了血腥味,一開始沒在意,當她繼續吃魚肉的時候,卻在底下看到了血。
魚下麵沒熟。
從那以後,就留下了心理陰影,吃任何肉菜,吃的時候很高興,吃完以後不管乾什麼都想吐出來。那道魚沒放辣椒,味道比較清淡,所以她喜歡吃辣的菜,越辣越好,口腔被辣到沒有知覺就不會想吐。
張扶林發現她又在發呆了。
嘴裡吃著東西,嘴在動,眼神卻很呆,他看著她的樣子,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
“嗯?怎麼了?”
溫嵐回過神,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容,那是自己光明正大發呆卻被人當麵直接叫醒的不好意思。
“還有多久不會下雪?”
墨脫這邊相比較東北還是太落後了,出行也不是很方便,走著走著可能就要下大雪,張扶林很懷念在自己院子裡練功的日子,至少不會沒事做。
太長時間不做事就很容易生鏽,喪失警惕心。
“大概還有……半個月吧,不過就算是春天,有的時候也會下雪的。”
溫嵐也很無奈,可能這個時代還沒有全球變暖的煩惱,冬季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雪也跟不要錢地下。
要知道她以前生活在南方的時候,下一場雪都是奢望,南方上次下大雪好像還是23年吧……下的很大,而且還有霰雪,24年的雪不是很大,到了25年……更是直接都不下雪了,明明往年要穿羽絨服的時段,25年的十一月還在穿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