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若即若離的距離比直接的觸碰更加曖昧,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張扶林能看到她微微顫動的睫毛,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藥香氣——她可能在他不在的這幾天在部落裡偷偷喝了什麼藥。
最終,他還是收回了手,轉而將被子往上扯了扯,扯到她的肩頭。
這個動作依然體貼,卻帶著刻意的疏離。
他在重新劃定界限,也是在告誡自己遵守家規,不要逾越,她還是個孩子,也不是張家人。
“你再休息一會兒。”
他的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冷靜,但若仔細分辨,仍能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溫嵐輕輕點頭,她沒說什麼,乖乖躺回床上,但是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他。
張扶林為她掖好被角,隨後轉身離開,木門合攏時幾乎沒有發出聲響。
溫嵐睜著眼,耳廓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涼意,被窩裡的溫暖裹著她,卻莫名讓人覺得空落。
她翻了個身,麵朝牆壁,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被角。
她撫摸上自己的心口,忽然發覺自己可能對老張產生了某種情愫。
門外,張扶林並未立刻離去。
他背對著門扉站定,廊下探出的光線勾勒出他挺直卻僵硬的背影。
他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攏,指尖陷入掌心,試圖用那點刺痛驅散盤桓不去的溫軟觸感。
她的體溫,她依賴般蹭過他掌心的細微動作,還有閉眼時微微顫動的睫毛,都在他腦中清晰得駭人。
張扶林深吸一口氣,微涼的空氣灌入肺腑,卻壓不下心頭的躁動。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第二天,張扶林就離開了吉拉寺,溫嵐從小洛丹那兒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沒去深究為什麼老張沒來親自跟她說,因為經過昨天的事情,她現在自己都有點心緒不寧,溫嵐不確定老張會不會如她這個樣子,但她知道如果老張真的來找她辭行,那她肯定要露出點“蛛絲馬跡”的。
於是她也沒再去找他。
溫嵐開始去彆的山上采草藥,她對這附近一帶的山脈都比較熟悉,每天就是采草藥,曬草藥,然後做藥包,把曬乾的草藥放在裡麵。
日子周而複始,單一且無聊。
很快,就過去了快兩個月。
在這兩個月間,老張偶爾會到吉拉寺裡來,有的時候去拜訪德仁,詢問張家有沒有來信,有的時候則是探望溫嵐,有一次張家來人送了一個包裹來,一直到那個人離開了她才靠近老張。
“這是什麼?”
見溫嵐好奇,張扶林便隨手拿給她,還沒拆開來的一個長條狀的東西,溫嵐拿過來,一入手就察覺到不對勁,立馬裝作拿不動的樣子,那東西“砰”的一聲砸在地麵上。
她拿得動,但是不能表現出來。
溫嵐大概猜到了這裡麵是什麼,隻是很奇怪,因為她記得原書裡麵描述過,黑金古刀是隻有族長才能使用的,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為什麼會特地給老張送一把過來?老張在張家地位居然比她想象得還要高……
張扶林單手就拿起來,放在木桌子上,桌子微微晃了晃。
溫嵐問:“我能打開來看看嗎?”
張扶林默認了,於是溫嵐把布條一圈圈揭下來,黑金古刀是一把類似於唐刀的形狀,重如玄鐵,她雖然拿得動,卻未必能使用自如。
還是匕首更輕鬆一些。
她想。
——
關於我下本書想寫什麼?我其實每個都想寫,但是我不可能三開,我自認為自己沒那麼厲害。
我還是想寫小哥的bg同人文,因為想好久了,但是我又怕把他的人設跟老張的重合在一起了,因為我沒把握。
反正小哥那本bg文肯定也是很虐的那種,先淺淺地存個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