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乾嘛呀這是?
係統看了看熟睡的宿主,決定跟上去看看。
係統化作一個白色的能量團,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跟在張扶林的身後。
隻見他來到一條河的下遊,將月事帶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埋起來,隨後把木桶和那個搪瓷盆放在河裡清洗起來。
係統驚呆了。
它躲在樹林裡看著張扶林蹲下來一點點把木桶和搪瓷盆洗乾淨,隨後又把搪瓷盆放進木桶裡收起來,起身回了吉拉寺。
係統久久沒有回神,反應過來以後心緒有些複雜。
不怪宿主會對老張產生情愫,這個時代哪有男人不避諱女人的月經的?老張卻能麵色如常地幫宿主清洗木桶和盆,這樣的男人,行動力強、又高又帥又有責任心,還會照顧人,簡直是天選的伴侶。
係統跟在張扶林身後,它並不擔心老張能看到自己,畢竟它不屬於這個世界,是更高維度的存在。
張扶林提著洗淨的木桶回到吉拉寺時,夕陽正將最後一點餘暉塗抹在白色的寺牆上,他推開房門,見溫嵐仍在熟睡,便放輕了動作,將木桶放在角落。
係統飄在床邊,看著張扶林走到榻前,俯身細致地為溫嵐掖好被角。
他的動作輕柔,指尖在觸及她散在枕上的發絲時,微微停頓了一瞬。
係統現在知道了,不是宿主守不住心,是張扶林這個人,太出挑了。
他本身就是個很好的人,所以才會吸引宿主。
係統歎了一口氣,回到了溫嵐的身體裡。
算了,它就彆操他們倆的心了。
夜幕低垂,吉拉寺陷入一片靜謐。
張扶林沒有點燃油燈,借著窗外透進的清冷月光,他坐在床沿,靜靜守著熟睡的溫嵐。
她的呼吸已經變得均勻綿長,隻是偶爾在夢中還會無意識地抽噎一下,像受了委屈的孩童。
每當這時,張扶林輕拍她後背的節奏便會更緩、更柔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月影西斜,他才極輕地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取來一個木盒。
張扶林回到溫嵐身邊,他借著月光打開盒子,裡麵是幾個瓷瓶和一卷乾淨的軟布。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露出她那明顯有些浮腫的小腿,他倒了點清涼化瘀的藥膏,開始為她按摩腫脹的腿腳,力道恰到好處,從腳踝到小腿,一遍又一遍,耐心而又專注。
睡夢中的溫嵐似乎感受到了這份舒適,緊繃的肌肉漸漸鬆弛下來,發出一聲極輕的喟歎。
細致地按摩完雙腿,張扶林又用指腹蘸取些許白色藥膏,目光落在溫嵐即使蓋著被子也微微蜷縮的腹部。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隻是輕輕拉高她的寢衣下擺,雙手合十擦了擦,將膏體在掌心焐熱融化,然後用溫熱的掌心極其輕柔地覆在她柔軟的小腹上,緩緩打圈。
張扶林的動作帶著一種珍視,仿佛在對待一件絕無僅有的珍寶。
“不難看。”
黑暗中,他忽然極低地開口,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她。
沉睡的溫嵐自然沒有回應,但係統默默記錄著這一切,它看著張扶林做完這一切,仔細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就和衣躺在了床榻的外側,與她保持著一段恰當的距離,卻又是一個隨時能察覺到她動靜、提供保護的位置。
他緩緩閉上眼睛。
係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想,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現在怎麼還隔著距離呢?
但它又轉念一想,這不恰恰能證明老張對宿主的珍重嗎?他要是個見色起意的,那自己說什麼也要勸宿主好好觀望的。
現在看來,老張他……確實是個值得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