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她還沒有太多羈絆的時候,我覺得這好像沒什麼,每個地區都有自己的習俗,在這個時代再正常不過。
隻是覺得很可惜,因為如此潔白的靈魂,我第一次見,如果她死了,也許我回到張家以後,直到我生命的結束,都未必能再遇見。
後來我想,她不能死。
所有康巴洛族的曆代聖女都叫“白瑪”,所以她說自己還有個名字,叫“溫嵐”,說是過路的漢族商人為她起的名字,對此我不置可否。
她總是在試圖靠近我,用各種方式,有的時候有分寸,有的時候又很得寸進尺,她大多數時候沒什麼女孩的矜持,可以理解,在西藏如此遼闊的地域,生不出狹隘的愛。
我很想看看她要做什麼,所以默許她接近我,但後來,我知道有些事情失控了,有的時候是我主動想要接近她。
我不會否認,因為這是事實。
我感覺她喜歡我,她總是在看我,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大大方方地與我對視,有的時候又很害羞地躲避我的視線。
不知道她在躲避我的目光的之前到底在想什麼,才會這麼害羞。
她應該是不會主動跟我說的。
排嬰靈的時候,她很痛苦,她一直在哭,抓著我的手很用力,我做不了什麼,也沒辦法分擔她的痛苦,所以隻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為她梳洗,穿衣,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大概是很難過的,又很羞恥,我也一樣,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的裸體,她不願把難堪的一麵讓我看到,我猜她主動來找我幫忙,都是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
我看到她痛到失聲,無力地靠在我懷裡的時候,我很心疼,她不應該經曆這些事情。
那三個月我沒辦法時時刻刻跟在她身邊,那些隻有她一個人的夜晚,又是如何麵對來自腹中未知生物帶來的恐懼呢?
我不去想,因為這些時間已經過去了,但我能再照顧她一個月。
她親我,我也親了她,是我逾矩,她年紀小不懂事,但難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她或許隻是出於好奇而已,她一貫喜歡捉弄我,但我一般不計較,因為她沒什麼惡意。
但後來,是我沒控製住。
我不應該這麼莽撞,但她似乎並不反感我的孟浪,她很喜歡,她回應我。
我更加認識到,她喜歡我,情竇初開的年紀,但我做她的祖父都綽綽有餘。
如果是在張家的話,我們之間的年齡差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如果她是張家的女孩,或許……或許我不會這麼猶豫,族長甚至會很開心我成家。
我以為我能無視這份情感,但事實上不太可能。
我要在墨脫待很久,我拒絕不了她的靠近,不願意看到她眼底的失落,更擔心我的疏遠會被她當做是厭惡。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異常。
我知道,我喜歡上了她。
幸運的是,她也喜歡我,現在好像又有些不公平了,因為是她先喜歡了我,而且好像有一段時間了,而我才剛剛開始喜歡她。
但我們彼此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