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我以後還能來這裡嗎?”
虞檸吃飽,滿足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這家店的味道確實不錯,如果不是謝遲衍帶著她過來的話,她都不知道京城原來還有這樣的店。
而且,位置也沒有很繁華熱鬨,不會被吵到。
“當然,宙斯或許還會成為你的朋友,我覺得你們應該聊得來,他以前也是搞藝術的。”
謝遲衍抽了紙巾擦手,緩緩笑著。
“哦,是在說我嗎?”
宙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虞檸扭了頭,笑著應下:“是,謝先生說你以前做藝術的。”
“啊,那是五六年前了吧。”男人掰了掰手指,回憶了一下。
確實有點兒久了。
“我做雕刻的,或許虞小姐見過我的作品。”宙斯笑起來,眉眼彎彎地靠在側麵的牆上。
虞檸有些錯愕:“我見過?”
“嗯,兩年前的斯費蘭利大學展出過我的過往作品,我聽阿衍說,你是這個學校的。”
他一邊回憶,一邊說著,像是看見了什麼很珍貴的東西。
女孩有些震驚,她的確是這個學校,宙斯所說的雕刻展覽,她也確實看過。
不過。
“所以,宙斯真的是藝名?”當時的雕刻作品展裡,她不記得有這樣的名字。
虞檸覺得自己的記性還算不錯的,不至於記不住這樣特殊的名字。
“當然是藝名,你也可以當做是彆名,是我為了和過去劃分。”
宙斯並不抗拒談到這個,他不覺得換掉名字生活,是什麼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他也曾經在斯費蘭利學習過,那裡留下了他的作品,並不奇怪。
當時學校要展出,也有郵件詢問過他的意見。
對此,宙斯表示十分榮幸。
儘管他已經五六年沒有再拿起過刻刀,但想到自己的作品能夠激勵其他的學生,他覺得,自己還算是有點兒作用的。
虞檸眨了眨眼:“好酷。”
宙斯愣了一下,笑得彎了腰,半晌,才緩緩直起身來:“酷?你還是第一個這樣說的。”
“那之前的人怎麼說?”
“他們更好奇我改名的過往。”宙斯聳聳肩,有點兒無奈。
“不,我並不好奇,現在的你才是我所見的你,過去的,與我無關。”虞檸說的很認真,端著麵前的杯子抿了一口飯後茶,看著宙斯。
他抵靠在牆上,目光從虞檸的臉上滑到謝遲衍的臉上。
“我好像有點兒明白了。”他喃喃著低下頭。
當時,謝遲衍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他認識的宙斯就是宙斯本身。
他理解了,為什麼謝遲衍唯獨看上虞檸。
因為他們本質上是一樣的人,互相吸引,並不奇怪。
“虞小姐以後想來,可以提前預約,我們小店一定會好好招待。”
宙斯笑,給了虞檸一張餐廳的名片。
他開的這家餐廳,並不接受任何外賣業務,也不接受上門服務。
誰想吃了,必須是坐在他的店裡來吃,否則,就彆想著吃這一口。
或許正式因為這樣獨特的行為方式,讓他的店哪怕藏得這麼深,也還是在上流圈子裡口口相傳,每個月的收益並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