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人都上門了!也是,倆人拉扯那麼多年,哪是一下子就能斷乾淨的?”
“早知道當初夫人就不該讓她跟著陪嫁過來,這不就是給以後埋雷嗎?要不然現在,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一句玩笑話說完,眾人哄笑一陣,又迅速低頭乾活。
“眼下許姨娘都懷上了,顧先生還巴巴地跑來乾嘛?該不會是想舊情複燃吧!”
南宮冥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中了一樣。
他連罵那兩個嘴碎丫頭的心情都沒有,拔腿就往許初夏的院子衝。
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在翻騰,必須立刻趕到許初夏身邊。
再晚一步,自家屋頂怕是要綠得能種菜了!
“將軍金安!”
剛踏進院子,就瞧見本該守在許初夏身邊的拂玉和拂琴,規規矩矩站在院子裡候著。
南宮冥腳步一頓,眉頭狠狠擰了起來。
這兩個人平時還算機靈,怎麼這個時候反倒傻站著?
“你們不在屋裡當差,在這兒杵著乾什麼?”
南宮冥火氣蹭地冒上來。
“許姨娘說不想有人打擾,讓我們都在外頭待命。”
拂玉低著頭老實回話。
她不敢抬頭看南宮冥的臉色,手心裡已經滲出了一層薄汗。
拂琴站在一旁,更是連呼吸都放輕了。
“荒唐!”
南宮冥抬眼一掃。
大白天的,那屋門竟然關得嚴嚴實實。
這種天氣還關門閉戶,分明是有意避人耳目。
把下人全趕出來,屋裡隻剩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還能圖個啥清淨?
他心頭冒火,也不廢話,抬腳一腳踹開房門。
木門撞在牆上發出巨響,驚得屋內兩人都轉過身來。
要是許初夏真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他發誓,絕不會輕易饒過她!
木門砰地被踢開。
一眼就看見許初夏正和一個穿白袍的男子挨著書桌站在一起,臉上還帶著笑,聊得熱乎!
桌上攤開著幾頁紙,旁邊還有未乾的墨跡。
兩人的距離確實近了些,至少比尋常主客之間要親近許多。
顧儒手裡拿著一頁字帖,神色平靜地看著門口。
而許初夏則迅速側身,像是要擋住什麼。
【糟了糟了!爹懷疑娘偷吃!媽呀,趕緊解釋啊!】
那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南宮冥腦海裡。
“早就覺得府裡閒話多,防人之心不可無,還好我留了後手!”
他盯著那個陌生男子的身影,腦子裡飛快盤算。
最近府中動靜不斷,他早讓人暗中盯梢。
今日若不是他親自趕來,恐怕還不知道這事已經發展到這一步。
“將軍……你怎麼來了?”
許初夏猛地一驚,手忙腳亂把桌上東西往袖子裡塞。
她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神閃躲了一下。
可隨即又強作鎮定,抬頭看向南宮冥。
那份慌亂太明顯,根本瞞不過人。
“怎麼?我來不得?”
南宮冥冷冷地盯著那個叫顧儒的男人,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
對方穿著素淨,舉止有度,不像一般的寒門教書先生那樣畏縮。
這一身氣質,反倒像是出身不錯的人家。
“在下顧儒,拜見南宮將軍。”
顧儒雙手交疊,朝前一拱,不卑不亢行了個禮。
南宮冥卻沒吭聲,連句免禮都不給。
【哇!火藥味好濃!娘,爹把顧先生當對手了!要是他們乾起來,你幫誰啊?】
小歡歡心裡直樂,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忍不住往上翹。
“彆瞎講!不可能的事!你爹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