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媽附和道:“不能!”
“能把美女抱回家嗎?”
乾媽繼續附和:“抱不動!”
“說句乾孫孫可能不愛聽的話,就你現在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有錢也花不痛快,有女朋友抱懷裡也消受不起。”乾奶奶看著低頭不語的乾孫孫,接著說,“假如——乾奶奶說的是假如——哪天有人睡了乾孫孫的女朋友,給你戴綠帽子,乾孫孫有本事揍倒對方嗎?有能力把人搶回來嗎?”
想起“那些同學”近水樓台、趁虛而入撬走彆人的老婆一一幕,墨掉對乾奶奶佩服得五體投地。
“乾孫孫既打不過對方,也搶不回來,隻能頭上長樹葉…。”
乾媽滑稽地說,“綠了。”
“一旦學會農民功,局麵就不同了。不僅身強力壯,還手腳敏捷,沒準還能撬走彆人的女友呢!”
“還能撬彆人女友?”
“當然!”
“第一個就去撬馮玉耳的門!”
“小菜一碟嘛!”
“乾孫孫願意學!”
“農民功想當於航空母艦,承載著數不清的功夫。兼具養家糊口和衛國護妻多重作用,是男性,特彆是未婚男性的必修功夫。”
“就是農民工太苦了!”
“乾孫孫,你務必牢記:吃苦受累是福,持之以恒不覺苦。農民功天下公!”
“就怕吃苦受累賺不到錢,持之以恒也簽不了約!”
乾媽覺得乾兒一派胡言也就罷了,關鍵還沒大沒小,不聽乾奶奶話不說,竟敢討價還價。她越想越氣,飛起一腳將乾兒踢上半空!不等他落地,又是兩腳連踢,踢得他撞在牆上反彈回來,接著一個側踹,乾兒便橫摔在牆角。
沒等乾孫孫反應過來,乾媽一個空翻已到他麵前,一隻腳踩住他胸膛,另一隻腳高高抬起,作勢要抓爛他那張俊俏臉。
狗掌抓一把釘耙拍三下!保管讓他皮開肉綻、眼瞎麵毀。廢了這張臉,他就不再是墨掉了。
乾奶奶見勢不妙,急聲喝止:“你要乾什麼?快放開乾孫孫!”
乾媽抬頭看了一眼乾奶奶,恨聲道:“殺了這小龜孫吧!這狗東西不識好歹,一看就是個沒良心的玩意兒,這王八蛋就是欠揍!”邊罵邊抬起爪子要抓乾兒的臉,“老娘抓爛你這臉,讓你徹底完蛋!”
乾奶奶手拄玉蟾拐杖怒吼:“你敢動我乾孫孫一下,老娘就敲斷你的狗腿!”
乾媽高舉的爪子硬是沒敢落下,眼淚汪汪地說:“老太婆,你什麼時候認的乾孫孫?喜新厭舊要吃大虧的!”
“剛認的!吃虧上當受騙我願意!”
乾媽指著乾兒的臉:“這東西不能教啊!竟敢跟你討價還價,沒完沒了。現在,此刻,我就要弄死他!”
“那我就先弄死你!”
“他連錯都不認。將來功夫學成,翅膀硬了,還能把你我放在眼裡?”
“我們隻管傳藝,其他……”
“廢了他吧!”乾媽的右拳狠狠砸向乾兒的命門,“去死…!”
“住手!”
乾奶奶用拐杖架開乾媽的拳頭,喝道:“他要是懂規矩守禮儀,門門考一百分,還請你當教師爺?還請我做顧問?他在城關鎮高考了!”
“師父……”
“正是不明白,正是不懂,正是胡說八道,正是傻,囂張,浮躁,膚淺,想一夜暴富,還想不勞而獲……才需要你這個乾媽!才需要我這個乾奶奶!”
“師父,這乾龜兒不知好歹啊。”
“還記得你小時候嗎?”
乾媽低頭不語。
“不是上躥下跳,就是汪汪亂叫,玩死多少花草,你知道嗎?咬傷多少貓狗,還記得嗎?為師替你賠禮道歉丟儘老臉,可曾把你按在地上往死裡打?”
乾媽撅著嘴埋怨:“當時沒少挨罵。”
“罵了嗎?”
“罵啦!”
“罵什麼?”
“狗東西,狗屁不通,豬狗不如,掛羊頭賣狗肉,蠅營狗苟,肉包子打狗,狗娘養的,狗腿子,白狗子,狗生……您老人家都罵順口了。”
“後來怎麼樣?”乾奶奶指著門口,“我是恨鐵不成鋼!”
“強詞奪理!”
“就說嗅覺大法和狗腿功練成之後,你身體強壯沒有?季節性癲瘋那些公狗是不是都愛親近你?那些母狗也不是你的對手吧?姑娘,你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