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這件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更害怕這件事發生在身邊的人身上。
對死亡最大的恐懼,就是在於它和他們的擦肩而過,然後最獨自留下他們中的一人。
而就在這麼一個平靜的日子,在這麼一個早上,有人永遠的留在了昨天。
在他們睡著的時候,有人的時間就定格在了那一刹那。
吳邪他們按照西藏的儀式,給雷本昌做了法事。
吳邪在西藏待久了,對這一套很熟練,法事做完,他們把雷本昌埋到了鹽地裡邊。
胖子用老頭的魚竿做了一個十字架,當做記號,說是以後來祭拜的時候方便找。
“他又不信天主教,你這算強買強賣。小心老頭給你托夢罵你。”吳邪吐槽了一句胖子,隨後喝了一口酒。
“總得有個歸屬,不然他要是變成了粽子,出來找我們,你不尷尬嗎?哦對了,要是忽然有一天小哥對我特彆的好,我說什麼是什麼,你記得提醒我一下,那說明老子可能快掛了,我得趁著最後的日子好好瀟灑一下,不然虧死了。”胖子說道。
許思儀突然就想起來張起靈的那個悲憫的眼神了。
打了個冷顫後抬起頭看向吳邪和胖子,吸了一下鼻子,哭腔更濃了:“完了,我要死了....”
吳邪沒好氣的翻了她一個白眼。
黎簇安慰許思儀,也許張起靈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
“那他什麼意思?純粹覺得傻孩子沒救了嗎?”
許思儀說完轉頭看向張起靈,就看到張起靈已經收拾好了雷本昌的魚竿,扛到了肩膀上,緩緩的朝著石牆的上邊走去了。
“他又乾嘛去了?”許思儀問道
吳邪回頭看了一眼張起靈,又轉回頭看向胖子。
胖子聳了聳肩膀,拍了拍手上的鹽粒,邊走邊說道:“我給你們翻譯一下,小哥的意思就是說,咱們收了定金,無論雇主怎麼樣了,咱們都得把事情給辦妥。”
吳邪歎了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許思儀轉頭,看了一眼雷本昌埋葬的地方,在心裡默默的說道:你已經很累了,這一次可以好好休息了。也許一轉頭,你就看到了你兒子正站在水潭邊,陽光明媚,他正在等你去接他,然後一起回家,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
五個人,四個魚竿。
全部都拿著雷本昌用龍棺菌和魚肉和好的魚餌,一杆接著一杆的拋入了水中。
然後把手電筒的光打到那上邊。
五個人保持著同樣單手插兜的統一動作,默默的看著湖麵。
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鐘,許思儀就忍不住換了個造型,然後歪頭問他們:“要不然咱把魚餌換成火腿腸吧?實在不行,我扔二百塊錢,讓它喜歡什麼自己出來買?”
就在許思儀說話的瞬間,水麵突然就炸起了一個大水花。
四個男人立刻蹲下,做好隨時提杆的準備。
胖子蹲下後,輕聲道:“找你要錢來了。”
41:要錢沒有,要命吳邪有一條,實在不行這還有個胖子,邊上還有個瘦子,黎簇留在最後再喂。
撐死對麵,她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