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喪動作一頓,沒有回頭。
許思儀走到他旁邊,歪頭看他:“還生氣呢?因為昨天讓你等了那麼久?好吧,我給你道歉,這事是我不對,是我故意在整你。”
劉喪低著頭,沒說話。
許思儀看著他蒼白的側臉和濃重的黑眼圈,皺了皺眉:“你不會真一晚上沒睡吧?至於嗎?氣成這樣啊?”
“至於。”劉喪終於開口,聲音很冷,帶著嘲諷:“畢竟我沒吳老板那麼好福氣,累了倒頭就睡。”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酸味,隔著二裡地都能聞見。
許思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
“你怎麼還偷聽啊!”
“你們動靜那麼大,需要偷聽?”
劉喪轉過頭,盯著她,目光複雜:“許思儀,你跟吳邪……什麼時候的事?”
許思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扭過頭:“關你什麼事?我跟誰好,還要跟你打報告?”
“是不關我事。”劉喪扯了扯嘴角,笑容有點苦:“我就是沒想到……你口味還挺獨特,喜歡年紀大的,玩得也挺花。”
“劉喪!”許思儀惱羞成怒,抬手就想打他。
劉喪沒躲,反而往前湊了一點,壓低聲音,帶著點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和挑釁:“怎麼,我說錯了?昨晚叫得整層樓都快聽見的是誰?吳邪那老房子著火,燒得夠旺啊?你也不怕把他那把老骨頭燒散了架?”
“你混蛋!”許思儀氣得眼眶都紅了,又羞又怒,一巴掌結結實實扇在劉喪的臉上。
“我混蛋?”劉喪抓住她打人的手腕,握得很緊。
“許思儀,你跟兩個男人不清不楚,現在又跟吳邪攪在一起,到底誰更混蛋?”
許思儀猛的抽回手,後退一步,瞪著他,胸口起伏:“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黎簇和汪燦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一句話,像一根針,紮進了劉喪心裡最敏感脆弱的地方。
連胖子都能理所當然的調侃吳邪和她,他卻連問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就連想送個禮物都不敢正大光明的說。
眼巴巴的等著人,等著那麼久,最後人家拿他當玩具,逗著玩。
劉喪的臉色瞬間變得更白,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翻湧的情緒慢慢沉寂下去,歸於一片冰冷的自嘲。
他鬆開手,後退一步,拉開了距離。
他扯了扯嘴角,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冷淡:“是我多管閒事。”
劉喪轉過身,不再看許思儀。
頭也不回地朝著鎮子另一邊走去,背影在晨霧中顯得有些孤寂。
許思儀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心裡莫名有點不是滋味。
剛才劉喪的眼神……好像有點受傷?
她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可是他憑什麼那麼說她啊!
還偷聽!
變態!